费悟被修理了一顿,待回来以后,已经十分清楚了他们小分队的纲领!
“我们不能再让林颂言受到任何伤害了!”
蛊奴补充:“也不能让我们家魔君受到任何伤害!”
热扎二:“那谈崩了!”
青竹指着她,“怎么的,你们想打架吗?”
热扎二做出一个诅咒的手印,“来啊试试看,看我是咒死你们比较快,还是你们毒死我们比较快!”
蛊奴撸胳膊挽袖子,“好啊!我早就看你们这些金发碧眼的不顺眼了。”
费悟冲上来,“喂,你说什么?长得帅又有钱是我的错吗?”
青竹挺身而出,瞪着一双狗狗眼,“呀!还不一定谁更有钱,你这番邦小国的地主家傻儿子,再说了,你哪有我家魔君好看了?真是的,不知道谁前天还来爬床呢。”
热扎二一把扯着费悟的金发,把他扔到后面,自己挺身而出对上了青竹。
她的西普十分蹩脚,“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把你这根竹子做成烤羊架?就你好吗?你一天天嘴唇都亲的起火星子了!”
丫头拿着锤子敲敲石板,“肃静肃静!我们不要挑起南北对立,现在是团结一心,准备要撮合他俩的时候!”
“资产阶级思想要不得,你们这些封建余孽全都给我闭嘴!”
队长都发话了,双方只好冷静一下,把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情绪放了放。
费悟理了理自己的秀发,调整抹额,“那让林颂言主动是不可能了,他还认为自己喜欢墨沧溟是情蛊的病症未消呢。”
蛊奴:“但是我们殿下也是个怂包蛋,他每天去问魇魔一百次,得到一个林颂言还爱他的答案,在被窝里呲着大牙偷乐,然而他又不信。”
青竹满脸焦虑,叹息一声,“但是圣君要是来了,林颂言必定又中情蛊。”
丫头抓抓自己的狗头,语气低沉,“既然他们谁都不能主动,不如……”
啾咪啾咪,吧啦吧啦……
讨论了约摸两个时辰,终于,他们达成了共识。
*
蛊奴和青竹携手回到临时魔宫的时候,看见墨沧溟正跪在大殿里,旁边还跪着一个长离。
?
他们有点儿莫名其妙,谁能让魔君和妖王跪着不出声?
“蛊奴。”
“青竹。”
一个熟悉声音响在他们背后。
两人同时呼吸一滞,瞬间把手双双撒开。
一气呵成,扑通,两人和墨沧溟他们跪向同一个方向。
“圣君,您来了,您吉祥!”
他们俩刚去筹谋了一件违抗圣君旨意的大事,心虚到了快死的程度。
圣君从大殿里踱步出来,他手中捧着一只青烟缭绕的香炉,俊美容颜不老,仍旧是那样丰神俊朗。
这样的人,有不少美女都会生扑上去。
可他作为一方霸主却没有续弦,也仅有连灵羽一个子嗣。
足见,对亡夫人爱的有多深沉。
“青竹,恭喜你得偿所愿了,抱得美人归。”
青竹抽搐了一下,“这……还得多谢圣君成全。”
圣君冷然一笑,杏眼如同破冰的湖面般,危险至极。
“不过,青竹,你还未成全我,这又该当何罪?”
蛊奴挡住青竹,仍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圣君,不知圣君想让青竹做什么,他哪里没做好?”
圣君缓缓抽出一条鞭子,抬起蛊奴的下颌,目光冰冷如蛇。
“阿奴,你也是我养大的,你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为何不好奇,青竹居然是我的人?”
蛊奴一愣,瞪大眼睛盯着圣君,心里怕的要命。
看来,圣君已经猜到,青竹对她和盘托出了一切。
“我……”她话说到一半,不想狡辩了,直接转为求情,“圣君,求您别给林小仙君再下情蛊了,他什么也没做错,上次情蛊害他万念俱灰的魔化过一次,还不够吗?”
圣君听到这儿,目光柔软了几分,先撤回了鞭子。
他指着墨沧溟,道:“可是沧溟该怎么办?等着被水凝链彻底刺穿五脏?林颂言却见死不救?”
墨沧溟垂头跪在地上,沉声道:“他不知情……别让他知道。”
不然,所有人还是在拿他当成炉鼎看待,而不是一个人。
圣君重重叹息,仰头望着漫天阴云,沉声道:“你们一个个,都不听话,没有一个和我一条心。”
“可是我的仇谁来报?我的夫人,谁能来把她还给我呢?我去找谁讨要?”
“连灵羽尚在襁褓之时,夜夜没有奶水而啼哭,每哭一声,我就恨白音尘一分。”
“他的道侣死了,为什么要我的夫人陪葬?要我的孩子没娘?”
圣君说的并没有错,这里虽然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却没有一个人不心疼圣君。
长离对圣君拱手,道:“圣君,白音尘心魔生出来,也就无法飞升了,这,也算是报仇了,他不是……也让魔君杀死过一次了吗?”
圣君:“呵,那魔磐呢?被沧溟拿来给他续命了,直到现在,还在白音尘手上。我们输了,但还有最后一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