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处理了,以安城中民心。”
听到捕风捉影几个字,朱慈烺不由将身子往前靠了一些,随即便将目光投到了马士英身上,显然是对其中因由来了兴趣。
“老臣在抓捕主使之时从那苏登第几人家中搜出了与鞑子之间的往来信件。”
“哦?”
闻得此言,朱慈烺高高挑了一声,似乎对此极为意外。
按着常理来说,他对那班子世家大族的作风当比马士英、黄道周更要了解,却也不知为何要摆出这般样子。
当然,在黄马二臣看来,殿下不光应该意外,还应该在其中夹杂上一些恼怒才对。
只是这位殿下虽然年少,但也不是个寻常少年,所以他们也就将这略微有些异常的反应理解为了克制。
“殿下,那些信件多只是与鞑子的买卖罢了,其中并无涉及军情一类的内容,望殿下明察。”
黄道周赶在太子殿下无法压制心中恼怒之前以最快的语速解释了一遍,其后便有些紧张地盯着帐中少年面上的表情。
实际上大明境内的商贾与满人之间多有生意来往,这些事虽没有明确摆在台面上,但在大明朝廷之中却也不是什么隐秘。
唔.........当年的崇祯应该是不知道的,弘光可能听过些风声,但应该所知不详。
至于长在深宫,却又在民间颠簸过近年功夫的太子殿下到底知不知道,黄道周却也不太确定,所以他才如此紧张。
“殿下,恕老臣直言,关外的皮草、药材等诸般货物于我大明流通颇多,若是将因此而降罪..........”
黄道周见朱慈烺似是还在斟酌,便又加了一份筹码上去,如此一来,他的话中自然就带上了一些威胁的意思。
老实讲,他的本意是好的,他也没有半点威胁太子殿下的意思,可黄老先生本就不是什么擅于言辞的人,这话听起来也就有些别扭了。
许有人会觉得,他黄道周公然为那班与鞑子有染的世家大族说话,又怎能算是好意?
可不管接受与否,实际情况摆在眼前,却也...........
就拿与关外的买卖来说,大明境内有不少世家大族都有参与,其中自然有那班心思不纯的,但以常理推断,其中大半当也只是纯纯做些买卖罢了。
若是这里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对方在向鞑子通报军情,那里便直接下了死手的话,且不说会不会引起真正内奸的警觉,便是有可能将某些不持立场的人逼到鞑子那边这一点便足以让人投鼠忌器了。
这般理由当有不少人无法接受,且拿后世那个强悍的政权来说..................(此处省略七百五三字)。
总之,某些事非不愿,实不能尔。
当然,黄道周的意思也并非就此放过他们,毕竟这帮人在大敌当前之时于城中闹出了此等大事,朝廷必须以雷霆手段处置。
说到底,他只是那般理由却不太适合出现于明面上罢了。
“殿下,老臣意外当............”
马士英听到黄道周所言之后便觉得,以殿下之刚烈当会因这言语里的那份威胁而恼怒。
可谁曾想过了几个呼吸,太子殿下却也只是一言不发,似在细细权衡一般。
这般情形他自意识到了些什么,可当他才要再说之时却见殿下抬了抬手,随即便开口说道:“阁老的意思本宫明白,此事暂且以民变处置,将几家领头的抄了便是。”
“老臣领命。”
“是。”
到了这里,昨日之事基本也就算是结了,马士英虽不免有些遗憾,但能借此机会削弱杭州本地势力却也达到了他的最低要求。
其后,两人觉得当也无甚大事也便准备告退。
只是.................
“那张印立怎样了?”
话音入耳,莫说黄道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是马士英也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太子殿下。
“说到底阮大铖是尽力为大军筹办,那几家也只是上告无门,可他身为杭州知府却任由此事发生,难道就无罪吗?!”
嘶~~~
马士英在这话音落下的同时不禁于心中倒吸一口凉气。
张印立是何人?
是杭州知府,是杭州理论上最大的地头蛇。
在处理“民变”时,他与黄道周都相当默契的未将其摆到台面上,为的就是在将要结束之时通过对此人的争夺决定杭州知府的归属。
当然,他们自可以将此人问罪,然后再争夺空出来的知府之位。
可如此一来便会将这事明明白白地放到太子殿下面前。
届时谁知道天赋不凡的太子殿下会不会从两方的争斗中意识到这个芝麻绿豆官的重要性?
“是老臣疏忽了,此人确............”
电光火石之间,陷入被动之中的马士英立时便准备将那张印立打落尘埃之中,可谁曾想他这里只是开了头,朱慈烺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
“阁老哪里的话,时间如此紧迫,能做到如此详尽已是不已,哪能求全苛责?”
朱慈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