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变了脸,训道,“不许胡说。”
接着又问,“叫人细细找,那边可找到什么了没有?”
琥珀摇头,哪有这么容易?
半个时辰后,黛玉院子里响起了惊呼声,“快看,这里有张带血的纸。”
“是不是林姑娘练字的纸?她身子向来不好。”
“胡说,这一看就知道是符篆,跟主子们在庙里求的一样。”
“你才胡说,主子们的符是福气是贵气,这符上面有血,看着渗人,又藏在这旮旯角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看看,这是——”
说什么的都有,贾母听得心烦气躁,“鸳鸯,咱们出去看看。”
宝玉都这样了,那邪祟可不能拿进来。
季晴文也正想看个究竟,最好能放到现代去,让清明他们研究研究,没想到贾母看过后叫鸳鸯收了起来。
?
……
“林丫头怎么样了?”贾母看到季晴文,问道。
季晴文道,“吐了一口血,出了一身汗,受了点惊,现在精神有些疲乏,看着昏昏欲睡,雪雁熬药去了,王嬷嬷和紫鹃在守着。”
“你眼神好,在宝玉院里也好好找找,看什么人胆敢害我的宝玉。”贾母气得恨不得吃那人的肉。
“宝玉怎么样了?外头冷,老祖宗您回屋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们。”王熙凤与李纨联袂而来。
晦气东西还没找出来,贾母哪里睡得着?在鸳鸯和王熙凤一左一右的搀扶下,坐在堂屋等着。
贾宝玉院子里人多,又有贾母和王熙凤的人帮着找,很快就把这里翻了个遍,却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袭人甚至拖着病体,带人在屋里翻查。
季晴文冲麝月耳语几句。
麝月带人拿来大大小小的椅子、凳子,季晴文慢慢爬上了墙头,很快就在西墙角发现了几张带血的符篆。
趁人不备,她赶紧拿了两张放在空间,又把其他的给了贾母。
贾母看着那带血的符篆,只觉一阵压抑之气直冲心底,身体忍不住打了个颤,气得坐都要坐不稳了。
“好,好,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混账没心肝的干的好事,成心要治死我的宝玉,我们到底招谁惹谁了?还有林丫头,她向来规规矩矩、为人谦逊和善,怎么就容不下她了?她碍了谁的眼……”
王熙凤不敢吭声,她觉得,针对林黛玉的,十有八九是薛姨妈和薛宝钗,只是这带血的符篆,也太歹毒了吧?
而且,为什么宝玉这里也有?
不应该啊!
贾母半夜兴师动众,王熙凤起来了,贾琏自然不能闲了,禀告了贾赦和贾政之后,几人也一起前来。
似乎是有几个大男人在,贾母觉得屋里寒气稍减,只是心里仍气恨,把那带血的符篆直接朝着贾政扔过去。
“你往常总说我惯着宝玉,看看这些东西,如果不是我平时护着他,只怕他早被人治死了!”
要说怀疑的人选,贾母第一个怀疑赵姨娘,那个蠢货,总以为宝玉废了,她的贾环就能上位。
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身份。
“叫人把这府里下人们的行踪查一查,看有没有和尚道士、道姑道婆来府里,再查查各人的房间,看有没有什么不该的东西。”贾母扫向王熙凤,“整个府里都查一查,相互派人监督,不要遗漏,现在就去,明儿我就要知道结果。”
“如果宝玉和林丫头有个好歹,我饶不了她!”
贾郝贾政见贾母脸色铁青,连忙起身,一边宽慰一边求情一边讨饶,
苦逼的王熙凤和贾琏则带着人出去了。
出了院门,王熙凤问,“二爷看,这事该怎么办?”
贾琏道,“这是内宅之事,一直是你在管,你自己办了便是,何故又来问我?”
王熙凤左右张望,见都是二人的心腹,低声道,“看老太太的样子,是有怀疑的人选,宝玉得老太太器重,其他人虽然嫉妒,却不会生恨,唯有那人——”
她指向贾政住的院子,意指赵姨娘。
“那边也好查,可林妹妹呢?”她道。
贾琏疑惑,“林妹妹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林妹妹跟宝玉一样,也吐血了。”
贾琏大吃一惊,“若说宝玉有人针对,还说得过去,为争家产嘛。林妹妹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何人要置她于死地?那人也着实心狠,再怎样,这两个也都小孩子!”
王熙凤撇嘴,“哪就是小孩子了,宝玉都有屋里人了。”
“谁?”贾琏下意识问,然后皱眉,“宝玉也就十二、十三?”
这也太早了吧?
“是哪个丫头?”
贾琏发誓,他真的是纯粹好奇,随口一问。
王熙凤却炸了毛,重重地拍了他一下,“管她是哪个丫头,与你什么相干?没良心的花心混账货,我还在你眼前呢,你就想着别的女人。”
冬日冷夜,烛火微漾,美人淡妆轻抹,粉面俏丽,既怒且嗔。
贾琏摸着王熙凤的脸,眉目温情款款,“我就随便一问,你不说便不说,只是我若真一问三不知,你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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