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松了口气。
很好,虽然赵世子多嘴,但这小子随机应变,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女人没有被乡野之人玷污,自己的儿女都是自己的种。
很快,他又狠狠踹向甄常青,“你胡说!你我无冤无仇,只凭几分像,你就要败我名声、引得甄家人犯罪去死。说,是谁派你来害我的?”
众人的心又提起来。
甄常青躲闪不及,被甄应嘉踢到心尖儿,痛得脸色发白,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忍痛狠狠道,
“谁说无冤无仇?当年我姐姐跟甄太妃同时入选,我姐姐明明比甄太妃还要漂亮还要招人喜欢,可你们嫉妒她,买通下人让她生病落选,又推她入水,让一个性格暴戾的人救了她,哄骗着她嫁了人,导致她婚后被人活活打死。”
“如果没有你们做手脚,她肯定也能进宫当妃子、过好日子。都是甄家的人,凭什么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别人只能被你们欺负,我不服,我要替我姐姐报仇!”
“一定是上天怜悯我家,所以让我长得越来越像你,让你们家的人都是些蠢货,被我耍得团团转。哈哈,你们活该,活该。”甄常青嘶吼。
甄应嘉一脸迷惘,似乎没有想到来这遭事,自言自语,“当初太上皇下江南,住在甄家,对太妃一见钟情,并没有选秀的事。”
有人附和,“不错,太妃是太上皇直接带入宫的,没有什么入选落选 的事,你姐姐定是当时表演或者伺候的舞姬或下人。”
“不可能!”甄常青一脸不可置信,“姐姐说入选的女子一起在船上给太上皇表演舞蹈,太上皇还夸了她,说她入选了,要带她入宫。”
“定是太上皇见你姐姐舞姿妙曼,让她进宫当舞姬。”有大人道。
又有人道,“不错,我记得太上皇回京之后,还带了一批擅舞的女子回宫,说是给太妃作伴。”
甄应嘉仿佛这才想起来,“你姐姐就是那个,因为被太上皇夸奖而生癔症,幻想自己当了皇后的甄铃?”
“不错,我姐姐是叫甄铃,可她没有癔症,她没疯。”甄常青大叫。
好几个大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脸同情看向甄应嘉,“原来是那个女子的弟弟,难怪。当初那女子就说太妃害她,欲把太妃推入水中,婆子上前帮忙,推搡之下,太妃与甄铃一同落水,但看在同为甄家人的份上,甄大人并没有声张,没想到却给自己招来祸端。”
“甄大人真可怜。”
甄常青快要自闭了,“不可能,你们说的都是假的,是你们串通好的,你们胡说,姐姐不会骗我的。”
宋参将皱眉。
苦心积虑十几年,就这么抖露出来?这不是在给甄应嘉洗白吗?
不见围观群众看甄应嘉的眼神都是同情?
季晴文拿出真言符,悄悄放入赵至淳的手中,踮着脚在他耳边道,“
放在他身上。”
鼻尖一阵馨香,耳朵痒痒的,少女柔荑从掌心划过,仿佛拂过心尖,让人心头隐隐一颤。
赵至淳咳了一声,缓缓走向甄常青,“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是,他们说的不是真的,我没错,我没报复错。”甄常青抬起头,满眼腥红,然后看向其他人,“你们胡说,你们骗我的。”
他起身,向着其中一人撞去。
那人心头兴奋,腕间的匕首都快要藏不住了。
“拉住他!”季晴文个子矮,又与持匕首的相对而站,寒光都快闪到她眼了。
赵至淳闻言,迅速向前,拎着甄常青的后颈衣裳,顺便把符贴进去。
甄应嘉已经向侧边闪避,还抬起一条腿,打算送甄常青一程。
没想到,人被救了。
他脸色一沉。
赵至淳扫向甄应嘉抬起的腿,“甄大人这是想踹谁?”
甄应嘉面色不改,“让世子见笑了,没站稳。”
赵至淳看向甄常青,“本世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真相全部说出来,否则,祸及家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甄常青瞪大眼睛看着他,甄大人说这世子稚嫩又正直,不会连累他的家人,怎么跟说的不一样呢?
脑子还在想自己倒霉,落在了他们手里,嘴上却如同没把门一样,“世子,小人没做过那样的事。是甄大人早年发现小人像他,让小人待在府里,随时听命。今日他说事发,让小人替他顶罪,不然就让小人家人一起去死,说辞也是他事先就让小人背的。”
“什么时候背会的?”赵至淳问。
“世子上次来赈灾的时候,甄大人说世子戒心重,怕会发现什么,让小人背了些,还有些是后来加上的,反正他让小人见机行事,把能揽下的罪责都揽下,替他洗刷赃名。”
季晴文点头,这才对嘛,之前明显就是演戏。
甄应嘉脸都青了,“甄常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竟然敢说真话?他的婆娘生不出儿子,还是自己的丫鬟给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现在还在府里呢。
他连唯一的儿子都不要啦?
甄常青看向他,面色愤怒,“我有没有胡说,甄大人最清楚!是你纵容家人、下人、旁支、同僚戕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