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晴文被毁、被赵至淳抛弃,薛宝钗心里就暗自高兴。
她再次拉着季、林二人的手,神情愧疚,眼眶通红,“往日是我痰迷了心窍,对不住两位妹妹,如今家里遭了事才幡然醒悟。咱们都是女子,以后都要嫁人、各自为家的,有什么好争好抢的?”
“现如今还能携手你说我几句、我说你几句,等日后嫁了人,身不由己,想见一面都难。”
泪珠自她脸上滑落,“今日,咱们以茶代酒、冰释前嫌,可好?”
季晴文道,“话说开了就好,茶就不喝了,我喝不惯。今天累了,我们先回去了,薛姑娘自便。”
她拉着林黛玉,林妈妈稍慢一步,挡在薛宝钗身前。
一行人走得很快。
薛宝钗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神秘莫测的诡笑。
走了又如何?那药无色无味,早在她们进门时,便由管事婆子弄到她们身上了。
只待时间一到便发作。
到时,林家两位姑娘都要被人唾弃了。
回到屋里,左右无人,季晴文赶紧拿出清心符、解毒符、醒神符等放在随身的荷包里,又与林黛玉一起喝了灵水,这才放下心来。
林黛玉道,“我没有觉得不妥,姐姐不要担心。”
不担心才怪。
季晴文心想,这薛宝钗脸皮一如既往的厚,这可是京郊猎场,左右不是皇室中人就是世家贵族,等出事了就完蛋了。
“今晚你与我同住一屋,若有不妥就告诉我。”季晴文犹不放心,等林怀言回来,与他说了薛宝钗异常之处。
林怀言道,“观这薛姑娘以往的言行,多半又是想坏你们名声。而毁一个姑娘最好的办法,是毁——”
林怀言说不下去了,要死的薛宝钗,竟然想毁妹妹们的清白。
她找死!
他匆匆起身出门,“晚上,你们哪里也不要去,我去找世子。”
要先下手为强,先把这薛宝钗给毁了。
林意深在门口拦着他,“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说话,可你贸然去找世子,王家的人一定会看到,他们会警觉。且如果薛宝钗出事,其他人定能想到是世子所为,于大姑娘名声也不好,不如咱们自己出手。”
林怀言深知他说得有理。
其实,他也不想有事就去找赵至淳。
可是,伯府势微,他又不想妹妹们吃亏,在这猎场,只有世子的人才能行动自由,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布置,只能去找他了。
若是林意深的法子能解决薛宝钗,那就最好了。
林意深见林怀言停下了脚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林怀言眸子渐渐瞪大。
末了,林意深道,“此事我去办,你放心,绝对不会牵扯到你们的。”
“那你图什么呢?”林怀言问。
林意深抬眸看了一眼屋内,没有说话,转身离去。
林怀言若有所思。
入夜,薛宝钗吃罢饭回到自己屋里,看到床头有一封信,字迹熟悉,说有救薛蟠和薛家的法子,请她去西侧的锦瑟园细谈。
锦瑟园是处有山有水有花的园子,只有皇室之人才能进去。
薛宝钗心中大喜,赵世子,终于愿意救哥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也是有意的?
不是薛宝钗自夸,单论美色,她并不输给猎场上这些世家贵女,她是输在家世上。
晴文靓丽活泼,美得有些张扬,自己这样娴静端庄的,才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
她心喜,欣然赴约。
林意深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信封上的东西,露着冷笑,打扮着小厮的样子,找到收买的婆子,将那信换成了没有任何问题的。
至于加了料的信,他烧了。
一阵青烟随风飘散,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明天是重头戏,男人们都歇息了,就等着明天大展身手;女眷们休息了。
薛宝钗此刻前去,只能找个侍卫与欲*火焚身的她苟合。
皇家侍卫,身份也不会太低,薛家不亏,王家也不会太计较。
林意深没有跟上去,到底是皇家的园林,若是被人抓到,他就有了嫌疑。
还是静等结果好了。
明日就是正式狩猎的日子,明远帝想到自己的计划,想到从此以后,朝堂上就没人与自己作对,不再有孝顺这顶帽子死死压在自己头上,心里一阵畅快。
他特意去向太上皇请安。
而太上皇想到自己的安排,看着眼前貌似恭敬的明远帝,嘴边露出哂笑,破天荒地叫人拿了酒,与明远帝对饮。
明远帝见他似胸有成竹,心中冷笑,面上更加恭顺,一连喝了三杯,又吃了菜,忆了会儿从前,才恭敬的离开。
听着太上皇又传了戏子和美人前去作陪,明远帝负手漫步,闻得虫鸣啾啾,似有花香扑鼻,抬脚往锦瑟园而去。
此时,薛宝钗也已经快到锦瑟园门口。
她身子越发滚烫,体内热浪一阵接一阵,脑袋有些晕眩,骇得出了一身冷汗。脑子当时清明了几分,可很快又迷失在热潮中。
她死死扒着一棵树,咬着牙,抑制着那股想找男人的冲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