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跟袁娘出门这一天查回的线索,有一部分是步暝跟丁晚来知道的,他们一直知晓魏谦娶的是个青楼女子,但那时的魏谦言之凿凿,连丁晚来跟步暝都信了,以为魏谦是找到了真爱,谁知后来会是如此。
秦如找回的线索里,令丁晚来跟步暝惊讶的是,乔衡的家门口居然有镇物,使得秦如进不去,还有就是魏谦的爹跟魏谦的娘子那一段儿。
丁晚来跟步暝有些不敢相信,魏老板会如此为老不尊。
至于魏谦跟魏诚的不合,丁晚来和步暝也知道,魏谦时常跟他们提起,说他跟他大哥的关系不太好。
在魏谦口中,他大哥魏诚仗着比他早生两年,处处比他优秀,便一直看不上他,时常对他斥责,管得甚至比他爹还多。
越是如此,魏谦越不想听他大哥的,还曾亲口跟丁晚来他们讲,他大哥魏诚喜欢管家,喜欢赚钱,那就让他大哥赚个够,而他魏谦只要会花钱就好。
虽秦如她们找回的线索,有些是无用的,但能看出秦如和袁娘是认真查案,丁晚来放心许多,见到夜深,便各自回房睡觉。
一觉睡醒,便去大理寺应卯,人刚到,即听闻六扇门出事了,放在六扇门的一具尸体竟无缘无故失踪!
丁晚来连忙跟提到的人打听,是哪一具尸体?
同僚则走近了告诉他,语重心长。
“最近长安只发生了一起死人的案子,你说还能是哪一具?”
丁晚来听了,觉得整个脑瓜子嗡嗡的,他无心办差,跟大理寺卿告假后,马上回了斋宅。
得知魏谦的尸体不翼而飞,步暝有些激动。
“这就证明,他的死,确有可疑!”
丁晚来当然知道这一点,拉着步暝坐下。
“还好他们停了你的职,要是你在职的话,六扇门更难交差!”
步暝很是无语,现在的情况,六扇门也难交差,死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只不过现在承担责任的不是他罢了。
刘锦雁从院中走来。
“总不过两个可能,要么六扇门有内鬼,要么就是有人神能广大,能在六扇门眼皮子底下偷尸。”
丁晚来看向刘锦雁,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表达,极有可能,有不是人的玩意儿,在参合这件事,但他不懂,为何一个普普通通的魏谦,会牵扯上妖怪。
“秦婆婆跟袁娘呢?”
刘锦雁坐到石凳上,看着丁晚来回答。
“你们还没醒,她们就出门了,知道死的是你们的朋友,她们自也着急。”
丁晚来听后,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他起初不该质疑秦如跟袁娘的。
陆不同在房中听了好一阵,这时走出门感叹。
“可惜,以我现在的样子,不方便进长安,要不然,我也能帮忙做些什么。”
步暝见陆不同出来,起身走到陆不同身边。
“陆大哥,没事,你看我跟晚来,还不是一样没办法插手。”
进入长安城后,袁娘按秦如的吩咐,一直悄悄的盯着六扇门,因而,听到一些有用的,但她不知该如何找秦如,只能在原地等。
就在袁娘等秦如期间,她身后的小巷子走来一个小乞丐,小乞丐饿得头晕眼花,撞到了袁娘,袁娘回头见到小乞丐,一眼便看出小乞丐是给饿的,因为她饿过,没有多想,她就掏出了秦如给的一小块银子,也不知道值多少,塞到了小乞丐手中。
小乞丐看了看手中的银块,望向袁娘,两眼发光,他在长安乞讨这么久,平日运气好才能讨到一两个铜板儿,从没人给过他这么多钱。
“谢谢姐姐。”
袁娘摇头,她跟过逝的老王爷那儿学到的,施恩无需人言谢。
小乞丐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哑巴,话反而多了起来。
“姐姐一直站在这里看什么?也是看鸟吗?”
袁娘眨了下眼,不解的问。
“鸟?”
小乞丐听到袁娘会说话,当即兴奋的告诉袁娘,他昨晚就睡在这条巷子,无意中看到六扇门的上空飞过好大一只鸟。
看到小乞丐比划,关于那只鸟,袁娘第一个想到地狱雀,但她没见过地狱雀变得跟人大小的样子,只见过更大,或是像一般的麻雀一样小。
听小乞丐说完后,袁娘便催他拿钱去买吃的,担心他饿坏了,小乞丐高兴的点头,然后转身跑开。
小乞丐走后,袁娘一直站在六扇门对面的小巷里等秦如。
秦如则是又回到魏家转了一圈儿,她看到了那天晚上为魏谦驾马车的车夫,如步暝预料的那样,魏谦的死,魏家牵怒于他,车夫挨了好一顿毒打,被打到连睡觉也只能趴着。
秦如见车夫睡得很沉,想了想后,以术进入车夫的梦中,扮作官差套车夫的话,问他魏谦吃的那药是打哪儿买来的,做梦的车夫以为自己身在衙门,怕不说话,会受酷刑,便在梦里什么都招。
记下车夫所说的地方,秦如从车夫的梦里离开,她记起,车夫说的那个地方,正是那夜丁晚来跟魏谦他们喝酒的歌舞坊。
因是觉得魏家再难寻出有用的信息,秦如离开魏家,去找袁娘。
袁娘见了秦如,即将自己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