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杵在众小渠帅跟前,如一尊战神。
他们现在似乎理解为什么大渠帅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
这是他们毕生所见的最精锐的骑兵。
刘辟朝魏延一拱手,“魏都尉,我想好了,就由郭小渠帅率部为先锋,伏击何氏所部。”
郭全一听,当即色变。
他非但没有转变刘辟的想法,让他为袁氏出力。
反而弄巧成拙,让他们去当什么先锋军,打何仪何曼。
“大渠帅,为什么是我……”
刘辟转过身,背后是高大威武的魏延。
“因为我需要向诸葛府君证明我的忠心,而你,则需要证明,是向着兄弟们,还是袁氏。”
郭全踉跄后退一步,望了眼周遭的小渠帅,他们都是一副漠不在意的模样。
就连昨天支持自己的那几位,此刻也是噤了声。
郭全一拽拳,咬牙道:“遵令!”
魏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刘辟的看法再度有了些许改变。
能成为大渠帅,统领这一万多人,刘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原来他在向自己请战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挑选好了对象。
他甚至没见到郭全,就知道他会是何种态度。
而通过这一手段,刘辟不仅向诸葛巡表露了忠心,还在魏延面前露了掌控黄巾的手段。
甚至还借此打压了郭全,甚至让郭全去送死,也说不准。
魏延心有所动,不由啧啧称奇。
果然能从汝南这荼毒之地爬出头的,不会是头脑简单的人物。
对此,他只能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来支持刘辟的决定。
当然,刘辟也不会只让郭全去卖,他还是当着魏延的面,清点了算是精锐的一帮人,约两千出头,加上郭全,三千战力。
其余人则直接放过汝水,进入淮汝新区。
双方再度隐藏起来,等待何氏兄弟的到来。
期间,魏延又收到信报,称龚都军距离阳安县,也不过三日路程了。
魏延掏出舆图,细细查看。
也就是说,魏延必须在两日内解决掉何氏兄弟,然后才能及时赶回阳安驻防。
几经斟酌,加上与刘辟也探讨一番,双方决定再主动迎出一段路程。
好让战斗早半日打起来。
魏延与刘辟两军从对敌,转为友军,一起等待何氏兄弟的到来。
翌日中午,魏延收到了何氏军越过澺水的消息。
何氏军前部渡水之后,便顺水而下,直达约定之地,与刘辟军碰上了头。
只不过,这个碰头,是字面意义的碰头。
本来还有些犹疑的郭全,在见到魏延骑兵那一身装备之后,便也直接认命了。
何氏军前部碰上郭全,郭全二话不说,直接予以迎头痛击。
不就是亡命一战么,以前也不是没干过这个。
而将郭全当作自己人的何氏军前部,被猝不及防的袭击打得军心大溃。
而郭全则一路往北追去,刘辟紧随其后,为其压阵。
刘辟路过战场,目睹现场的狼藉。
又一场黄巾厮杀,因为双方装备都太差,所以黄巾内战通常伤亡十分惨重。
兵器易得,良甲难求。
不说什么粪叉铁耙,就算是削尖的木枪,或是钝木,也能轻易给人穿透和开瓢。
刘辟想起诸葛巡的承诺,不由感慨,“但愿,这真是最后一场。”
何时前军向北败逃,而郭全则率部死死咬住,一路追杀过去。
何仪骑在马上,最先看到前面是前部兵士狼狈地逃窜而回,顿时大惊。
“阿曼快看,前军怎么败了!”
说话间,何曼也主意到了前部状况。
“定是遭了伏击,也不知道刘辟那厮怎样了?”何曼道。
郭全看到大军,驻足停了下来,逃兵的大军到了,他需要等他的大军。
刘辟在阵前勒定战马,隔着数十丈与何仪何曼相互对视。
何氏兄弟认出刘辟,不由大惊。
“刘,刘辟!”何曼大喝一声,“你什么意思!”
刘辟答也不答,眼一闭,牙一咬,直接下令全军压上。
他知道他的兵马,并非致胜关键。
他要做的是,让何时兄弟摆出围剿他的阵势出来。
以身为饵,钓何氏兄弟出兵。
郭全与另外两名小渠帅一起发起冲锋,直直朝着何氏兄弟而去。
“阿曼,怎么回事,刘辟他疯了!”何仪惊呼。
何曼眉头紧蹙,“大哥,没时间考虑更多了,我率军迎战,你率军包抄而去,杀了刘辟这眼瞎的畜生。”
“好!”何仪应了一声,当即勒马回跑,未过片刻,便有数千人,分兵向西,兜了个小圈杀向刘辟军侧翼。
正此时,西面忽然传来滚滚铁蹄之声。
两日的晴天让地面也十分干涸,滚滚铁骑践踏之下,扬起漫天尘土。
何仪见状,怒目嗔视。
“怎,怎么会这样……”
他难以置信,哪来的骑兵?
何仪心头警铃大作,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前进好还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