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傅司辰偶尔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他的意识被困在一片迷雾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后来随着傅笙笙给他输送越来越多的灵力,傅司辰能够听到的外界声音也越来越多。
他想给予回应,但他没有办法。
他只有偶尔偶尔的时候,眼前的迷雾散去一瞬,他才能看清外面的世界。
这些年里,傅锦年把他当做倾诉对象,跟他说了不少外界的事,其中也包括他中毒以及大皇子是幕后真凶,但天武帝并未处置大皇子一事。
作为一名与大皇子正面交锋过的皇子,傅司辰知道他这位同父异母的大哥是个表面仁慈,实则心胸狭隘之人。
他一直都不愿与大皇子或二皇子争,这两个一个是长子、一个是嫡子,背后母家势力都很强势。
他是得天武帝喜爱,但傅司辰本身并非争强好胜之徒。
他无异于储君之位,从前有什么在天武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也从不争着抢着要去。
他知道母妃出身一般,知道自己还有弟弟要照顾,只想做一个出色的儿子、优秀的兄长,让父母兄弟过上安稳日子。
可他忘记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大皇子给他投.毒一事让傅司辰意识到不争不抢根本就没用。
只要自己的存在对别人形成威胁,那就只有彻底废掉自己,对方才能安心。
这次中.毒的只有他一个,若是下次波及身边至亲,那他万死难辞其咎。
听着傅司辰说完自己的经历,霍心兰的心沉甸甸的。
她知道儿子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肯定又是避重就轻。
傅司辰不想说,霍心兰也不好追问,只是确定傅司辰身体无碍后,皱眉道:“外面若是知道你好起来,当年害你之人必定还要害你。母妃听……你当年是被谁打入御苑池的?”
傅司辰回忆此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记得此事。”
他不是不记得是谁将自己打落水中,而是全然不记得有没有这回事。
霍心兰着急:“那你当时撞见谁在那儿偷情?是赵宝林吗?赵宝林就是当年的赵婕妤,十五皇子傅罗云的生母,她如今被贬为宝林了。”
傅司辰仔细思索一番,艰难地摇了摇头:“实在是不记得了。儿臣当时只是听到那里有奇怪的声音,以为是猫……”
他一点一点认真回忆,记忆只停留在他找不到猫叫声的来源,转身想走的时候。
他背过身去,面对御苑池,依稀从湖面的倒影中看到自己身后多了个人。
再之后便是后脑传来剧烈的疼痛,他跌入水中,不省人事。
霍心兰不忍心让他总是回忆起当时的痛苦,宽慰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左右宫里就这些人,咱们一个个查就是了。”
霍心兰借着几次管事的机会,已经拿到了各宫的人员名单,把其中绝对没有机会作案的人员一一排除。
只是整个皇宫中的人太多了,霍心兰查了这么久,还有不少人没能排除。
在没有更好的线索前,这种地毯式排查是唯一的办法。
傅司辰心疼她的努力,问:“您都排查了哪些人?”
霍心兰是个办事周全的人:“当然是当日只要在皇宫内的,都有嫌疑。无论妃嫔或命妇,亦或是宫女太监、侍卫戏子。”
湖面中一闪而过的模糊倒影在傅司辰脑海中逐渐浮现,他实在是想不起更多,若有所思地说:“儿臣当时好像从湖中倒影中看到了一枚步摇。很大的步摇。”
这样就可以排除宫女和不受宠的低位妃嫔了。
宫女穿戴有定式,这些人虽然暗中也会争奇斗艳,但绝不敢佩戴步摇这么招摇的东西。
不受宠的低位妃嫔有步摇的不多,霍心兰已经排除了几个。
傅司辰对女儿家的首饰没兴趣,只是了解个大概,既然连他都说那是一只很大的步摇,必定是得宠的妃嫔或高位命妇才有。
命妇是可能性不高,毕竟真要是命妇偷情,去哪里不行,何必非上赶着找死来皇宫做这档子事?
霍心兰没直接排除她们,纯粹是抱着“万一真有不怕死的呢”的心态在查。
此事的凶手多半还是高位妃嫔。
这些人各个都有不少步摇,就连霍心兰如今都有好几支,光凭这个线索很难判断:“你记得那支步摇的样式吗?”
傅司辰摇摇头:“只是湖面上一晃而过,没有见到正面,看不清。”
霍心兰有些失望,但见到恢复如初的儿子,她又高兴起来:“你平平安安的就好。这些日子苦了你,今儿个想不想吃点什么?母妃让小厨房给你做。”
其实在傅笙笙帮他解毒后,傅司辰逐渐能够自主进食,霍心兰便经常会让小厨房做一些他爱吃的东西。
傅司辰只是吃得少一些,并未在吃食上吃亏太多:“母妃,和平时一样就好。只是现在先别公布我恢复一事。”
“我知道,你父皇刚走,你若是这就恢复,他会怀疑刚刚那一幕你是装的。”霍心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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