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马儿吃了豆饼,赵泗知道这匹马是必死无疑了。他兴奋的手舞足蹈,差点从墙头上摔了下来。
等到赵泗爬下墙头,慌忙招呼几个家丁:“走。”
终于赵泗出了一口恶气,他终于尝到了报复的快意。虽说只是毒死了朱玉平的一匹马,对于赵泗来说,却也是心怀大畅的一件事了。
连日来笼罩在自己头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离开了国舅府之后,走在大街上的赵泗,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看到自己的主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几个家丁也喜不自胜。
“王爷,小人以为越是到这个时候,咱们越得沉得住气。那小国舅死了马匹,必然暴跳如雷。此人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指不定惹出什么天大的事来呢。”那个叫阿水的家丁,担忧的说道。
赵泗这才有些后怕起来,他一脸惊恐的说道:“很是很是,这小子怕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我的头上来。这样,咱们速速回府。这些时日本王要深居简出,料得这小子抓不到老子的把柄,他能奈我何。”
那叫阿水的家丁也忙不迭的点头:“很是,王爷咱可不是怕了他,只是不屑于和这种人计较。只要咱们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小国舅便拿咱们没办法。”
赵泗大喜,拍了拍阿水的肩膀:“不错不错阿水,也不枉本王没有白疼你一场。以后好好干,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阿水也是惊喜交集:“多谢王爷栽培,小人誓死效忠王爷您。”
朱玉平这几日为了研制短火铳,可以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除了用来防身,更多的是他感受到了发明的乐趣。虽然说,自己是仿造他人的发明。
可仅限于一些粗浅理论知识的他,能够做出一把真正的燧发枪。这种成就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昨日,他正是去东城铁匠李那里得到了一个击发配件,才如此的兴奋。这个燧发枪的击发配件,那是铁匠李一点一点纯手工按照朱玉平的图纸打造出来的。
用不了多久,他的燧发枪就会做出来了。那个时候火枪在手天下我有,看看谁还敢再打自己的主意。再遇到歹人,一枪轰过去保证对方见阎王。
火器监的黑火药制作,也遇到了一些瓶颈。主要是这次购进来的一批硝石和硫磺质量参差不齐,里面颇有杂质。这使得黑火药的制作,并未达到预期效果。
朱玉平很是恼火,将火器监的副使朱四郎大骂了一顿。并且叮嘱他,一定要严把质量关口。再出现问题,就拿朱四郎的脑袋试问。
朱四郎唯唯诺诺,一边擦着汗一边应声。
一直忙到了深夜,朱玉平才在豆花儿的服侍下睡去。东方已现鱼肚白,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东京城,又开始了崭新的一天。
大多数的京城百姓,都已经早起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清晨,大街上早已人流如织。
对于这个夜生活匮乏的时代,人们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像是朱玉平这种夜猫子,不到日晒三竿绝不肯早起的败家子,满京城怕是没几个。
一大早,国舅府的家丁们也都早早起床。突然,昨夜看守西苑马厩的老张头,一脸惊慌的跑到了前厅。
狗腿子们也都起了个大早,来福旺财还有大军二虎他们,提着水桶正在打扫院子。虽然青石铺就的院子,早已被清洗的干干净净,狗腿子们还是认真的打扫着。
朱玉平性格散漫,家里的丫鬟豆花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眼睛却揉不得沙子。豆花儿总是把国舅府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是朱玉平给她的特权。
府上的琐事,一切都由豆花儿说了算。比如说,维持府上日常打扫的工作。谁若是不听豆花儿的吩咐,豆花儿有直接向朱玉平禀告的权利。而朱玉平对狗腿子们下手,那从来都是非常狠的。
狗腿子们虽然也懒懒散散,可他们畏惧朱玉平。再加上豆花儿多少有些洁癖,一大早打扫府邸,几乎成了狗腿子们雷打不动的事情。
毕竟府上养了这么多家丁,都不能是吃干饭的。总不能,只为陪着朱玉平到处耀武扬威,其他什么事都不做吧。
看到马厩里的老张头慌慌张张的走到了前厅,豆花儿有些不满起来:“张伯,你看看你脚上全是泥,这刚冲洗的地面。”
老张头说话都结巴了:“豆、豆花儿,大、大事不好了,国舅爷、国舅爷的火云驹被人毒死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狗腿子们也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豆花儿手中的水盆,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清水撒了一地。
众人都知道火云驹是朱玉平的心肝宝贝,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
先是朱玉平被人绑架,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逢凶化吉的回来了,结果朱玉平最心爱的马儿竟然被人给毒死了。
要知道,这匹火云驹自从来到了国舅府,朱玉平可以说是爱若性命。他平日里对谁都没有这么好过,经常亲自过问火云驹的饮食起居。
朱玉平的寝室,狗腿子们围在了门口,一个个小心翼翼。
“豆花儿,你去说吧。我、我实在不行啊,您也知道小国舅的脾气,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老张头,一脸苦相的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