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势渐大,淅沥哗啦地拍打在窗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像是敲打在人的心里,让人忍不住心生烦躁。
室内静谧无声,只能听到雨滴砸落地板的声音。
桌面上的灯火被风吹得忽明忽暗,映照着男人那张阴沉的脸。
顾景珩被这话刺激得不轻,他刚刚所想难不成只是他一厢情愿?
不,应该是他会错了意思,南鸢不是要赶他走,只是担心他太过劳累,不想他两头奔波罢了。
对,就是这样,南鸢最喜欢他了,不要谁都不可能不要他的。
“小风筝,宫里太医不管用,等他们学会了,孤都要痛死了。”顾景珩语气淡淡的,但手指却收紧了。
南鸢面上挂了些急色,连连摆手:“不会的,这个手法很简单的,我可以去教太医,一两个时辰足矣。”
顾景珩兜头被泼了一杯冷水,将他心头残存的希冀浇了个彻底,他多想是自己会错了意。
但事实摆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接受。
南鸢竟然对他如此的避之不及,明明以前她最喜欢缠着他了。他还记得他那时仅仅是提一句饭菜不合口味,她就能跟着厨子学上一月,只为做出合他口味的菜肴;他说笔墨不好用,她便能跑遍全城,只为找一支合适的毛笔。可是现在,现在她却只想着帮他往外推。
他的心,好似突然间被掏空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南鸢,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话,孤没有听清。”
南鸢皱了皱眉,看着顾景珩那张阴沉的俊颜,默默地吞下了想要说的话。
果然还是她太过异想天开了,顾景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呢?
“嗯?再说一遍。”顾景珩捏着南鸢的下巴,迫使南鸢抬起头与他对视,语气冰冷。
南鸢垂眸盯着他紧紧攥在掌心中的手,眼眶微红,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断涌上眼眶的泪花。
她怎么敢再说一遍呢?
小舟上的时候顾景珩也是这么跟她说的,让她再说一遍,她说了他便想要掐死她。
现如今,同样的事情摆在自己面前,她怎么敢自寻死路呢?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顾景珩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道:“以后记住,再不许说孤不喜欢听的话了。”
南鸢点点头,鼻子微酸。
顾景珩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温柔:“只要你听话,乖乖地跟在孤身边,你想要什么,孤都会给你。”
要是不听话,他不介意教教她什么是权力,什么是认命。
“过来,吻孤,就像孤教你的那样。”顾景珩松开了手,半靠在软榻上,一双桃花眼就这么看着她。
窗外不时有雨水落下,溅湿了床幔,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完整地呈现在她眼帘之中。
南鸢低垂着眸,掩盖掉眼底的复杂,她缓缓俯身,凑近他的唇,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一下。
顾景珩伸手握住她纤细白嫩的脖颈,加重了几分力道。
“孤是这么教你的?”
南鸢眼眶微红,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她顺从地爬过去,低头,主动吻住他凉薄的唇瓣,然后缓缓向下。
脖颈侧边的颈动脉,咬一口下去,便能见血了吧……
南鸢细细地吻着,忽地露齿,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顾景珩倒吸了一口冷气,捏着南鸢的腮帮子,迫着她松开了口。
“小家伙,谋杀亲夫啊?”顾景珩摸了摸脖颈,有血迹,南鸢的唇也沾染着几丝鲜艳的血渍,看样子是真想咬死他。
南鸢破罐子破摔道:“我恨不得一口咬死你!”
“没咬死怎么办?”顾景珩低笑一声,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粉润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宠溺之色。
“棋差一着,要杀要剐,随你!”南鸢梗着脖子说完,转过头去,不肯看他。
“呵!小东西,孤怎么舍得杀你呢?”顾景珩摩挲着南鸢的唇,将上面的血渍擦去,“孤只会……咬回来!”
南鸢大惊,推开他的手,朝前爬,想要逃离。
顾景珩便掐着她的腰,将她拽回来按在怀里。
南鸢奋力挣扎,小脚胡乱地蹬着,但却抵不过男女体质上的悬殊。
“早这样多好,孤就不必说那么多软话哄你了,咱们直接点!”顾景珩将她压制得动弹不得,身上衣物被褪去大半。
顾景珩的动作有些粗暴,南鸢的肩带已经被解下了一大截,露出圆润的肩头,和那一片诱人的雪白肌肤。
“别碰我!”南鸢哭喊着,拼尽全力挣扎。
顾景珩看她挣扎得厉害,索性撕扯了她的衣裙,绑住她的双手,将她整个身体都禁锢住,不让她再反抗。
“嘘!把你那两个丫鬟吵醒了,进来看到一场活·春宫不好。”顾景珩附耳,在她耳边低喃着。
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惹得她浑身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