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包围的太子府里出来。
还有南鸢看顾景珩的眼神,分明就是怕极了顾景珩。
他怎么可能再一次,把人交到顾景珩的手上?
“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你没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花祁川寸步不让,将南鸢挡在了自己身后。
“她是孤的人,孤怎么就没资格了?”顾景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脾气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控制多久。
“你的人?”花祁川冷笑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好生不要脸皮,怎么就是你的人了,你是三书六聘将人娶进了你的太子府,还是用了手段将人困在了你的太子府,你自己清楚。”
花祁川毫不客气,将心中所想全都吐露出来。
顾景珩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他看向南鸢,说道:“南鸢,孤给你次机会,你自己选,你要跟他走,还是要跟孤回去?”
南鸢还沉浸在花祁川说她是一个人,她有自己的想法中,她都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啊?
好像自从跟顾景珩认识以来,她就越来越没有自由,越来越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所有的人都自动地把她划为顾景珩的人,她应该怎么做,必须怎么做,而不是她想怎么做。
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保全性命,就是为了逃脱顾景珩的控制。
她步步算计,满心忧愁,她都好久、好久没有想过她想要做什么,好久没有真正地做过一件自己真心喜欢的事情。
尤其是那一夜,她被人算计之后,顾景珩对她完全没有了半分尊重,她在顾景珩的眼里,更像是一个玩意,一个物件,一个必须事事以他为先,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想法的提线木偶。
他从来不曾问过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又是不是被人算计了,他在乎的只有结果,在乎的是她到底干不干净,到底是不是全心全意系在他的身上。
这么多日的摧残,她都快忘了她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她快要被这一切给压垮了。
“南鸢!”
顾景珩的声音将南鸢从自己的思绪中唤了回来。
南鸢抬眸看向他,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不断地摩挲着。
南鸢认识那块玉佩,那是她两年前给父亲挑选的生辰礼物,她父亲一直佩戴在身上。
可现如今,那块玉佩竟然到了顾景珩的手里。
他要做什么?
“想好了吗,阿鸢?”
顾景珩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她耳边,南鸢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父母是不是早就落在了顾景珩的手里,根本不是和之前一样安安稳稳地在家里颐养天年,而是跟自己一般,都被顾景珩给软禁起来了?
软禁?
南鸢想到她自己跟在顾景珩身边,顾景珩时不时来瞧瞧她,就这般,底下人还是不安分,还是亏待她。
那自己父母……,天高皇帝远,顾景珩根本没时间去看他们,那伺候的人岂不是……
她爹娘年纪大了,怎么能受得住这般亏待?
南鸢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将那些记忆赶跑,但是身子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注意到南鸢的不对劲,花祁川回过头来问道:“你不用怕他,只要你说你不愿意跟他回去,我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能带你走。”
南鸢的心狠狠一颤,她睁开眼看向花祁川。
不管用的,根本走不了。
她今日但凡说错一个字,不光她父母不好过,花祁川一样也走不了。
顾景珩其实根本没给她选择,不管她怎么选,她的结果都只有一个。
不同的,不过是她父母的处境,以及花祁川的生死罢了。
“谢谢你啊。”南鸢笑容有些苦涩,眼眶也已经红了,她强忍着说道:“不过我不能跟你走。”
“是我今天做的事情太欠妥当,让你误会了,我没想着跑,我出来就是来办点事情,再加上散散心罢了。”
南鸢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将花祁川从中摘了出去。
她又看向顾景珩,说道:“殿下,我跟他就是偶然碰见,我触景生情,失了分寸,这才让花公子误会了,造成了后面的不愉快。”
“既然是误会,那还不过来?”顾景珩说话语气虽淡,但是那份威严和冷漠丝毫不少于平时,让人听了只能低头顺服,不敢忤逆。
南鸢不想再节外生枝,便乖巧地走到了顾景珩的身边。
顾景珩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她往怀里一扯,看向花祁川道:“你也看到了,孤可没有逼迫她。”
南鸢也扯出了一抹笑,说道:“花公子,殿下没有……逼迫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让花祁川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花祁川不知道顾景珩到底用了什么办法逼迫南鸢,让南鸢突然就转了主意,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的双拳握得咯吱作响,可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南鸢为难。
“祁川,好好回去养伤,手别落下什么残疾。”顾景珩淡淡地说了一句,拽着南鸢往回走。
南鸢被拽得一个趔趄,再加上原本赶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