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左脚便扭伤了,这下更疼了,她的脸色也白了一瞬。
顾景珩的手紧紧抓着她,南鸢咬牙忍耐,一言未发,就这么顺着山路走下山。
花祁川在后面看着他们离开,终是不忍再看,闭上了眸。
南鸢跟着顾景珩上了马车。
坐在顾景珩的身边,顾景珩将她抱进了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南鸢没有反抗,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这种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曾几何时,她就是这样靠在顾景珩的怀中。
那时,是欢喜。
现如今,不堪回想。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顾景珩的手掌温热,隔着衣料传递到南鸢的皮肤上。
南鸢身子僵硬,顾景珩现在平静的模样像极了暴风雨来临的前夕,越平静,越让人害怕。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的家人?”南鸢缓缓抬起头,直视顾景珩的黑眸,说道:“只要你放过我的家人,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景珩低头看向她,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邃而又迷离,似乎想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掉一般。
不一样,南鸢瞧他的眼神里面没有之前的那种爱意,甚至都比不上看花祁川时的温情。
“孤真想挖了你这双眼睛,叫你再也看不了别的男人。”顾景珩伸手,覆上南鸢的眼睛。
南鸢能听出来顾景珩的话不像是开玩笑,他是真的动了挖她眼睛的想法。
南鸢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自己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水。
她真的好痛苦,她的世界里看不到一丁点的希望。
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在乎的所有人,全都在顾景珩的掌控中。
不管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
修长的手指缓缓下移,扣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愿意看孤了?”
“呵!”顾景珩冷笑了一声,又道:“怎么,他说你是个人,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了解南鸢,自然也能瞧出南鸢是因为花祁川的哪句话而触动。
可偏偏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南鸢就能对花祁川另眼相待。
就一句话罢了,怎么能?
他之前跟南鸢说了多少好话,浓情蜜意之时甜话更是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抛,可也不见南鸢对他有过片刻的柔情。
到头来,她还要说一句,他只知道哄她却没有为她做任何事。
一句话,就把他为她做的所有事全都否认了。
可花祁川不也就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吗?
花祁川为她做了什么?
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做吗?
就这么一句话,凭什么就能抵得上他为她做的那么多事?
凭什么?
他受了伤,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南鸢面前,她却只当视而不见。
他心里的苦,南鸢也当不知道。
“殿下说笑了,我就是您手上的玩意,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南鸢低垂着眸子,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