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气个什么劲啊!”
如果不是源田广有着使团的背景,韩玲能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可惜不行。
她也真是发现了,越是这种弹丸小国,自尊心越是强的像是自卑。
好像是生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一样,所以就给自己安装了一个钢铁外壳。
看起来,武装到了牙齿,动不动就会变成杀人机器。
其实真的深究下来,那钢铁外壳只是外表光亮,其实只是个铝壳。
去掉这里,里面都是一些腐烂如脓疮一样东西。
“那接下来的行程,我就不陪着诸位了。”
“当然!”
展红绫接话:“能够早点给我们使团人一个公道,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愿。”
韩玲白了这个二狗子一眼,转身就愉快地离去了。
“正好,等下把他往执法所一扔,下午就可以去悬济医馆摸鱼了。”
想到这里,韩玲的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指挥车带着源田广和韩玲去往最近的执法所。
一路上,源田广的嘴跟喷壶一样,各种大放厥词。
看到堵车,就说庆州的交通不合理。
看到吵架,就说庆州的人素质低。
反正是见到什么骂什么,跟特
么一个神经病似的。
真的如果不是害怕引发什么外交纠纷,不用韩玲动手,车里面的人就可以代劳了。
到了最后,以至于韩玲有些后悔。
后悔没有提前做好准备,给这货以萧淑媛的待遇。
如果那样的话,她想起这个什么源田广脸上的表情,都能笑出声来。
很快,到了执法所。
见司长驾到,执法所的所长在门口迎着。
“韩司长,请问有何指示。”
韩玲指着这个讨厌鬼,有些厌恶地道:“就这个人,给他验伤。”
所长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几眼源田广,哑然失笑道:“这个人好好的,有什么好验伤的?”
源田广一听大怒:“我刚刚被你们卑劣的龙国人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碰到了头,现在有点头晕。”
“原来是伤到脑子了……”
所长一本正经地道:“哪来我们执法所有什么用,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去名和路十八号。”
话音没有落地,一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一下子,把源田广笑的莫名其妙。
他一个外来人,当然不知道,名和路十八号,就是庆州精神病院的所在地。
庆州人骂人脑子坏掉了,都会用真诚的语气给出建议:“你这个病啊,还是去名和路十八号看看吧,外面的人好像是看不好。”
“不要逗傻子玩儿……”
担心源田广听懂,韩玲转为说庆州本地的土话:“带他走个过场,把他打发走就好了。”
所长一个敬礼:“是!”
然后抓起源田广的肩膀:“走吧,给你验验伤。”
只是他的手劲很大,抓的源田广呲牙咧嘴。
而韩玲则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
她是庆州执法司的老大,自然那不会有人约束她。
韩玲随便要了一辆车,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愉快地去往檀宫一
号,没有开出两个路口就接到了刚刚所长的电话。
“怎么了?”
“韩,韩司长,大事不好了。”
所长的声音带着颤抖:“源田广他,他死了。”
“吱呀!”
一声凄厉的刹车声。
韩玲一脚踩住了疾驰的汽车。
这一刻,她就觉得脑子有些混乱。
怎么可能会这样?
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喂喂,司长,你在听吗?”
电话里,声音还在继续。
韩玲想要说些什么,但嗓子里仿佛卡了痰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视线模糊,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
忽然,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喇叭声。
尖利的喇叭声,把她从精神恍惚中拉了回来。
她也不想和后面的人计较,调转车头,就往执法所赶去。
在路上,她拨通了萧破军的电话。
“破军,出事了!”
“那个源田广,死在执法所了。”
萧破军一愣:“你确定?”
“我确定!”
萧破军这时候正在和苏摇尘回家的路上,被这个消息也一下子给冲懵了。
“怎么可能!”
“我是一个医生,如果说源田广受伤,我是一定能看出来的。”
“我知道!”
“我也相信你!”
韩玲哑着嗓子道:“我现在正在去开发区的执法所,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也请过来一下。”
“好!”
萧破军急促地回答了一个字,就挂掉了电话。
韩玲的电话刚断没有两分钟,随即又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是一个陌生
的号码。
接通之后,只是听那傲慢的语气,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