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京城还有两天路程之际,石鱼升将车上的布幌子摘了下来,周身的中草药早将车箱上的字迹遮挡住了。他可不想在京城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去挑战人家的权威,触碰别人的利益! 钟聊虽然有些不情愿,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挣。但是也听人人石鱼升的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一趟京城之行,主要是为了周金枝,所以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只能低调行事! 岂不知石鱼升太低估了他现有名声。杏林医苑可不比武林,出一个医术天才的概率比一个武学天才要低的多,少的很! 他的名声这些日子早就传到京城,达官贵人,普通百姓都在谈论他,因为他和每个人的都有联系,性命攸关! 就连皇宫中的皇帝也有耳闻。御书房中,皇帝饮罢一杯茶水,道:“江湖上咋突然冒出来个妙手布衣?” 大太监在旁忙道:“回陛下,不是外人!故人之子,还和您沾些亲戚!” 皇帝一愣,道:“那还自称布衣?有点意思!究竟是谁?” 大太监忙道:“容老奴细细给您道来,他是石将军早年得的一子,从小在那谷中长大,出谷后没多久就在丐帮中做了三年监禁,这次直奔京城而来,多半和周家小姐有关!” 皇帝点点道:“有意思!周家那丫头性子烈的很!原来还有这故事!这孩子也有点意思!” 大太监闻听,马上道:“奴才明白了,一定随时关照!” 皇帝笑而不语,转而又询问道:“我那皇妹几个孩子现如何?” “回陛下,建安公主的两个孩子现在仍未婿配!公子石兆麟常和世家子弟混迹在一起,订了几门亲事,女方皆都婉拒。女公子倒有不少求亲者,可她就是不同意!害的建安公主为此操碎了心!” “都是钱害的!皇妹家的产业现在依然兴旺吧!择日将他们一并叫进宫来,我想知道石将军到底怎么啦!” “奴才记下啦!一定办好!” 京城之中,建安公主赵洛虞在自己的府邸闷闷不乐,自己的丈夫失踪三年了,音信全无!儿子吧不学无术,整曰和权贵子弟厮混,至今连个亲事都定不下来! 女儿石兆雅更是愁人,就是不嫁,拿父亲未归挡事,她那点小心思真愁人! 赵洛虞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管家,问道:“你刚才说又冒出一个妙手布衣,医术确实错!师承何处?能否为我医馆所用呀!” “回公主!此子年事不高,刻意隐瞒师承,不想让外人知晓。行事怪异,诊金因人而异,医治不好,分文不收!” “有个性,若他进京,与他接触一下,看看能否为我所用!咱医馆坐镇的老御医,年事已高,该有所准备啦!最近兆麟怎么样?还去花街柳巷吗?” “这……公子的脾气,可不是我们这些人能过问的!本月又从帐房拿走十万贯钱!” “什么?又是十万!?告诉帐房,以后没有我的话,不准他提一个子!气死我了!这个败家的东西!兆雅呢?算了,你下去吧。让我静静!” 再说石鱼升赶着马车,刚进入京城,没走多远,就被几个人拦下来,其中一公子哥模样的人上前道:“你就是那个号称妙手的郎中吧?怎么?有自知之明连幌子都敢挂了!” 石鱼升不想与之纠缠,便否认道:“您认错人了吧!我们初到京城,只为投靠亲戚!” 那人哈哈一笑,道:“都瞧瞧!这马车!这些中草药!何人不知呀!怎么不敢承认了,怕别人揭穿你的老底,还是心虑呀!” 经他这么一闹,忽拉围过来一帮人来看热闹! 石鱼升有些生气,但仍平静地道:“我承不承认与你何干?我来京城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你是做什么的!” “他!王家医馆的少主!这都不认识,还敢来京城卖弄?”旁边有人道。 石鱼升顿时明白了,便道:“放心!我不会踢馆。办完事就走!” 王家少主道:“你可以不走,风餐露宿的也辛苦,我们医馆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考虑一下吧!机会可要把握住呀!” 这时人群中,有人道:“你们王家这座小庙,也配请这位江湖郎中显眼!在京城也只有我们石家医馆,财大气粗,能让你展示才华!” 石鱼升恭手道:“谢谢诸位的好意!我重申一遍,我只是来办事,不会在京城耽搁太久!” 这几人还要劝解,这时一队巡逻禁军,走过来道:“都散了吧,聚在一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