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二狗亡魂大冒,大叫一声:“鬼啊!”顾不得整理裤子,连滚带爬的向李大毛那把奔去。 阳二狗的惨叫声惊醒了其他家丁,李大毛拿着长矛,睡眼惺忪的走出岗亭,不悦的喝道:“半夜三更的,你鬼叫什么?”下面值守的四人也纷纷出来喝问。 阳二狗浑身瑟瑟发抖,指着城墙下面磕磕绊绊的说道:“鬼……,下面有鬼……” 李大毛身体一抖,厉声喝道:“你他妈的别胡说八道!哪里有鬼!” 阳二狗惊魂未定,颤声说道:“真…真的,刚才还在河里,现在….现在上来了…” 城堡里面的四人也爬了上来,几人胆气一壮,手握大刀长矛慢慢移到墙边,扒着河边城墙向下看去,只见城下风平浪静,月色如水,什么东西也没有。 众人松了口气,齐齐喝骂阳二狗,阳二狗也不争辩,只是害怕得瑟瑟发抖,说什么也不离开李大毛了。 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早上,众家丁正准备打开城堡大门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接着便是哇哇的呕吐之声传来。 众人大惊,连忙循声望去,正是城墙下面的茅房。走进一看,却见一名家丁正扶着茅房不停呕吐,一问之下,原来今昨晚靠着墙角睡着,不知怎的醒来居然发现自己睡在了茅房粪池里! 几人一阵忙乱,然后面面相觑,又问起阳二狗昨晚见鬼的事,阳二狗赌咒发誓自己绝没有看错,众人联想到眼前的怪事,不禁心惊胆战。正不知所措间,城堡的铁门被拍得通通作响,是主家和干活的人到了,众人连忙打开铁门,把大家迎了进来。 公羊三今日到得很早,见到几个家丁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很是不悦,沉声呵斥了两句。李大毛赶忙低声汇报了昨晚的情况,公羊三听完,心里微微一沉,低声问昨晚出事的两人:“尔等两人,昨晚可有饮酒?” “没有没有。”两人连忙赌咒发誓,其他家丁也纷纷为其作证。 公羊三沉吟了一下,吩咐道:“此事先不要声张,今天晚上某家和二爷亲自过来看着。”众人齐声应是。正说话间,却是一个女下人匆匆来报,说是房里昨夜进了贼。 公羊三大惊,忙带着众人跟着下人匆匆走到四合院里,却见几间主屋的卧室全都打开着,进去一看,只见房间里的床上都铺着昨日新买的被褥,白色的被褥上,湿漉漉的显示着有人睡过的形状,睡姿或躺或卧清晰无比,几个房间都是如此。公羊三忙命人清点库房,发现并未丢失东西,再次喝问可是家丁自己所为,几名家丁皆是指天发誓的予以否认。 公羊三无奈,只得吩咐众人暂时不要声张,等到晚上再做计较。 不到一小会,城堡里昨夜闹鬼之事便迅速传开,下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给公羊家明日的搬迁蒙上了一层不小的阴影。 城堡中心四合院的大堂中,公羊家族十多名男人全都聚集到了这里。公羊家家主公羊有德端坐大堂正中,大厅两边,公羊四兄弟依次而坐,其下分别是公羊家族其他叔伯兄弟和女婿、外甥等。 公羊有德年约六十来岁,身材不高,白白胖胖,圆脸鼠须,一派富家翁模样。他此时面沉似水,冷声说道:“今日之事如何处理,老大,你来说说。” 公羊一沉吟半晌,冷声说道:“肯定是有人捣鬼,但放眼陨龙镇两百里以内,能不声不响做到此事的人不多,孩儿怀疑是龙四所为。”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今日晚上,我等要么设法将龙四请来,要么看住他,不让他有脱身机会,然后再看是否还会出事。 此外,今晚加派守卫,孩儿和老二亲自过来,老三老四要安排明日搬迁之事,今日早些安歇,就不用来了。孩儿倒要看看,这是真有鬼呢还是有人装鬼!” 公羊有德点点头,说道:“老大说的有道理,老三,你一会亲自去请龙四。晚上的事情老大和老二就辛苦点。” 被点到名的公羊几兄弟齐齐拱手应是。公羊有德接着说道:“鬼神之说,不可不信,我公羊家在此弄得动静颇大,有哪路神仙没有招呼到,也是有可能的。老四,你一会安排人,马上去请附近最好的法师来作法安顿一下。” 公羊四起身答应,却是个身材清瘦的男子,公羊四平时主管公羊家内部事务,待人接物皆是客客气气,倒是没有恶名传出。 公羊有德继续说道:“这个节骨眼上,各位务必要打起精神来,明日的接待和酒席万万不能出事,我公羊家数十年辛苦奋斗,好不容易走到今日,绝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众人齐声应是,又商量了一下明日搬家细节,便各自忙了开去。 公羊四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中午时分,便有法师带了数人进了城堡。午饭之后,便开始开坛作法,在城堡四周都作了法事,烧了纸钱,一番折腾下来,到了傍晚才搞完结束,公羊有德亲自作陪,陪法师在城堡吃了晚饭,又亲自送走,这才回到柴家寨休息。 城堡这边,公羊一和公羊二带了二三十人,全副武装开始巡逻起来。公羊一把人员分成两拨,轮流巡视,十来亩的地方,其实并没多大,轻轻一喊全能听到。 考虑到昨夜上发生的事情,公羊一干脆在城墙上安排了八人,还特地安排了两人专门盯着河边。 公羊三最终还是没有请到龙四光临城堡,只得豁出脸去,请了龙家寨族长龙飞出面,把龙四叫去龙飞家喝酒,并安排两个人作陪。如此礼遇,算得上是给足了龙四面子,龙四也不拒绝,有好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