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害理的事?任由接二连三的无辜百姓失去他们的亲人吗?” 百里正色道:“夏笙说的不错。据实而言,我不知道咱们围剿狼帮这个事情能有大多胜算,会死伤多少人,完了对咱们自己的门派又能有什么好处?” “但狼帮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样伤天害理耸人听闻的事情,如果还没人出来揭露和阻止他们的恶行的话,那么这个人世间就没有道德、礼法和公义可言了。而且伤天害理为非作歹的人就更加的得意猖狂了,那时恶人当道,咱们再想出来主持公道,保护民众,可就更难了!” 百里这几句说得颇为中肯,江、郭二人都动心了一些。 江白露感到百里的观点是出于公义,也是维护武林的风清气正,不好批驳他,但又不甘心放弃自己的立场,于是借口江天鼎的问题道: “这事主要在于拜鼎教教主江天鼎的想法有些自私了,如果他能像百里掌门一样,先维护天下大义与百姓安危,大家伙自然好办了。可他偏偏要咱们去帮他打日月教,日月教好歹也是一等一的大教派,万一咱们打日月教时,死了大半人马,那还哪里来余力围剿狼帮啊?” 江白露讲罢,做疑难之状。 这几句把过错推给了江天鼎,而且确实是江天鼎的问题,百里也不好辩驳。 这时,夏笙忽道:“或许咱们可以把江教主请来,大家仔细听听,他对攻打日月教有多少决心和胜算。倘若他决心大,胜算多,咱们可以考虑帮助他,倘若他说不出什么道理来,大家再做别的打算也不迟。” 旁听的阮荷和苏星都道:“我觉得夏笙讲的有道理。” 百里跟江天鼎接触过好几次,知道他这人并不像他和夏笙、子真、山雪这么正义与善良,也有大教主的派头,于是道:“就不知道能不能请得他来?” 此前众人有过几次聚餐,推杯换盏之间,阮荷与苏星等白衣教的堂主对百里和子真这对夫妇已有些熟识,而且她们不像山雪那样对百里夫妇拘束于情义礼数。 于是阮荷看百里和子真道:“两位与江教主有特殊关系,不妨再去试试!” 苏星笑道:“是啊,好歹试过了才知道!万一江天鼎教主被百里大哥的诚心打动,就下来了呢!” 百里这时也意识到,江天鼎会不会来是江天鼎的事,而去不去请江,确实他自己的事。百里于是应声。 这会儿,郭永芳在想她自己的一个办法,忽道:“我觉得还有一个办法。如果咱们不能跟江天鼎结盟,不如百里掌门先随我们去追剿大定镖局、大刀帮和金枪门,这三个帮派都是二三百人的小门小户,相信有百里掌门的助力,追剿他们一定是手到擒来的事!等了结了他们,追回了咱们的财物,咱们再一心一意去想办法围剿狼帮,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郭永芳道:“不错,郭长老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百里还没回话,夏笙忽然小声嘀咕道:“那不是跟江天鼎教主先要咱们跟他去打日月教差不多的做法了么……”百里、子真和山雪等人心中一凛。 郭永芳道:“这怎么能一样呢?大定镖局三个帮派弱小得多,跟华山日月教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而且他们不在同一处,易于各个击破,哪里像打华山日月教那般艰难?就比如说大定镖局,他们就在许昌西南侧不远处,咱们去找他们的人算账,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郭这两句说的在理,夏笙善良,脸上微微一红,不敢再乱说话。 江白露当即附和道:“永芳长老讲得很对。”百里道:“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尝试这么去做。” 山雪看出百里还是有看江天鼎态度的意思,于是道:“百里大哥还是去问一问江教主愿不愿来吧,如果只是对付一个大定镖局,我这里确实没太大困难。” 郭永芳道:“此外,咱们还要多方去揭露与宣讲狼帮的罪恶事迹,让天下武林更多的人士与门派知悉他们的恶事,这样或可使得更多的正义之士响应咱们,同咱们一道去围剿狼帮。” 百里道:“郭长老之言甚是。”百里于是准备再上百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