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右边这个一眼,右边这个即刻会意。 跟着俩人往身上一摸,竟然各自摸出了一柄将近一尺长的匕首来。 匕首刃面颇为光洁,晃动之间,隐隐可见幽冷的月光从上面反射出来。 夏笙这才发觉自己没有兵刃,而且对方竟然都有兵刃,心里不由惊了一惊。 这时,右边那人急上一步,手随脚动,挺直匕首,朝夏笙胸膛疾刺上来。 夏笙一惊,急侧身,向左侧斜避。 却不想,左侧这个也一匕首刺了上来,夏笙又一惊,见右侧那人匕首刺空后已收回,便急又避回右侧。 这两下躲避只在眨眼之间,换做以前,夏笙是万万做不到的,现在能做到,才感觉自己的身手确实是敏捷历练了许多。 夏笙心里正欣慰时,右边先出手匕首那人,见夏笙颇能闪躲,于是手腕一摆,改直刺为横削,急向夏笙右胁削来。 而且这人动作做出时,夏笙隐隐感觉身前气流在涌动,可见对方动用了内功,刀子真削在夏笙身体上,即使不被削断,恐怕也得割出好大好深的一个缺口来。 再想到还有左边那人的刀子,也随时可能刺来,或者削来,夏笙手无寸铁,夹在两者之间,实在是冒险。 于是乎,夏笙不假思索,急提一口气,往后倒纵,纵出了亭子来。 呼的一声风响,夏笙落身到亭子外的大樟树下,后背刚好挨近大树。 崔、熊两个对视一眼,崔禹:“他听见了咱们的话,放他不得!”熊奉道:“不错!必须杀了,以绝后患!” 两人话声不高,但夏笙距离他俩近,还是听得很清楚,听到俩人对自己必杀的决心,夏笙似乎察觉到死亡的感觉,心头猛得一惊。 似乎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宣布了“死刑”,这种感觉没有过,所以吓人! 崔、熊俩人抱定决心,便运动轻功,握紧匕首,纵身跃出亭子来,直扑夏笙。 夏笙心中一惊,正这时,瞥见大樟树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树枝。同时夏笙又想到,他的内功已经大有长进,跟以前相比,已是判若两人,他动用内功去折去一段树枝,应该不是难事。 这么想,夏笙急地跃上树头,纵来的崔、熊俩人也扑了个空。当然,崔、熊俩人已有预感,夏笙会逃避,没人面对强敌,会站着等死,于是准备再追。 正这时,夏笙瞅住头前一根手臂粗的树枝,急忙伸手去折。 果然,夏笙内功运动后,只微微使用了几成功力,嘎啦一下急促声响,小臂粗的树枝便被他轻松折断。 下方的崔、熊俩人已飞跃上来。不过夏笙有树木枝叶遮挡,崔、熊俩不能立刻击刺。 树上不好施展拳脚动作,夏笙微微抬头,看见此时他站的高度正好跟亭子的顶部齐平,于是轻轻一跃,便跃到了亭子顶部去。 崔、熊俩人见对手又逃,不过亭顶没有树木枝叶遮挡,更有力于他俩发挥,于是急起追赶。呼呼两声,崔、熊俩也落身到亭顶来。 夏笙手上只有树枝,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不过树枝纷乱,覆盖的面积也大,于是挥出来,朝崔、熊俩人乱劈乱打。 崔、熊都是有一定武功的人,哪里会怕毫无杀伤力的树枝呢,俩人挥舞手中匕首,对着枝叶急劈乱砍。 如此一阵纷乱动作,崔、熊俩人身旁枝叶纷飞,夏笙再去看手头树枝时,见刚才“枝繁叶茂”的一根长树枝,顿时短少了一大半。 不过拿在手里,却轻便了许多,而且剩下来的都是较粗壮的枝杆,挥打起来更得力。 夏笙随手一摆,呼的一声风响,这响声比刚才可清爽多了,也发现树枝比刚才好使力,拿在手里也更像棍棒了。这多亏了刚才崔、熊俩人的修剪。 同时,夏笙刚才的几下胡劈乱打,纷乱而且带力的枝丫和树叶,也撩得崔、熊俩人一阵头昏眼花,手忙脚乱。 双方歇了一气,眼见崔、熊又要攻上,夏笙运动内功,注于树枝,如同抡起一把秃了毛的大扫帚一般,朝近前一些的崔禹一个大力打去。 崔禹匕首短小,招架不住,猛然听到呼的一大声风响,跟着劲风扑面而来,树枝顿时打在崔禹肩膀和胸膛上。 同时,激烈撞击下的枝杆末端也顿时或碎裂,或折断飞散。 崔禹上身不稳,双脚也跟着滑动,从亭顶往后掉了下去。 掉落地面后,滑势已止,崔禹稍微定神,站住了身子。 崔禹胸膛和半个肩膀疼痛不住,看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打得破裂了。 崔禹脸上一阵通红,他似乎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有那么大的内功,已经完全超过了他。 与此同时,夏笙紧随前势,同样以大力向稍后一些但已经挨近的熊奉打去。 此时的枝杆更粗,力道使起来更从容,而且熊奉也没想到,崔禹竟然招架不住夏笙的击打,可见夏笙功力已经超越了崔禹,熊奉心里一惊,因此迟钝。 同样的,夏笙枝杆长而大,加之四五成内功灌注上面,一阵风声急响下,又“扑”的一声沉闷声响,枝杆打在熊奉腹部,熊奉猛然一阵疼痛,往后倒纵而去。 夏笙大为惊喜,确信师父百里说的没错,他身上的功力确实高强许多了。夏笙实现反击,急忙纵身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