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明脑筋比较活络,他猜想得到崔正西的心思,知道他为什么要支持武朝阳留下来决斗。 钟景明知道,他们两个现在都失去了理智,想要垂死挣扎、孤注一掷。 钟景明不想把命白白交代在这里,他于是偷偷看向武广业,希望武广业能跟他老爹说一说。毕竟他俩是父子关系,有些外人不好说的话,武广业可以说。 果然,武广业还年轻,他不想就这么死了,看到钟景明的眼神后,他就明白了。 不过,武广业有点害怕他老爹,而且他口才也没有钟景明那么好,就是说话的力度与技巧都一般的,他带着不安道: “父亲!我觉得江天鼎他们那边高手很多,咱们这边的长老又折损三个了,可能不是他们对手,所以还是趁早撤离好一些,免得他们打过来以后,就来不及了呀……” 果然,这个话说得直白了一点,明显违背了武朝阳的意思,他不喜欢听这个话。 武朝阳眉头一皱,责备到:“亏你还是教派的公子,竟然带头说这种动摇军心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如此贪生怕死,怎么能够成就大事!” 武广业猛然一惊,钟景明心里也咕咚了一下。跟着,武广业战战兢兢地低下头,缩了回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武广业说话是受了钟景明的眼神授意的,所以他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生怕武朝阳责罚他。 好在武广业缩回去后,武朝阳并没有抓着他不放。 本来钟景明要问武朝阳,他们是不是可以做两手准备,也就是一面组织人马决战,一面分出小部门人员来,把教廷的财物搬离,免得战事不利,财物落入盟军之手…… 但钟看到武朝阳对武广业的叱责,就知道武朝阳应该是听不进这一类的话了的,因此不敢说出来,给自己找麻烦。 跟着,武朝阳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一眼钟景明、和丁美泉这两个仅存的长老,发现他俩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而且不是很有精神,就感觉他俩是抱着逃离的想法了。 这时,西峰主肖见恩挺身出来道:“教主!属下也认为咱们人数占优势,再好生谋划一番,说不定能扳回一局!” 钟景明微微一惊,他随即想到:“肖见恩家里就是这华阴县的人,他当然不愿意离开华阴了……” 不过,武朝阳确实爱听肖见恩的话,他心情好了几分,看肖见恩道:“肖峰主可有什么主意?” 肖见恩道:“不如把大军撤回华山北原峪口,摆开阵势,等明天天亮江天鼎他们要是敢来,就跟他们决一死战!” 显然,肖见恩这个想法谈不上好主意,不过是一般的思维方式而已,所以武朝阳听着,心里感觉不好不坏。 武朝阳又看崔正西道:“崔掌门有什么良策?”显然崔正西很难想到称得上“良策”的办法,他于是模棱两可地道: “可惜这一带没有什么十分险要的地形,不然找个地方设伏,或许能痛击武朝阳他们一番!既然如此,肖峰主说的办法,或许不错!两军对阵,重在气势,咱们严阵以待,把气势摆足,或许就能把武朝阳他们震慑住了!” 崔正西作为掌门人,说话时气态比肖见恩沉稳一点,给人的效果也不一样,因此武朝阳听起来,感觉更能安心。 这时,峰主后面,一个年轻而有些美貌的女子出声来向武朝阳道:“教父!咱们教派有一千五六百弓箭手,如果提前去摆开阵势,咱们可以把一千五六百弓箭手藏在阵势之中,等江天鼎他们到来时,可以射杀他们!即使不能把他们都射死,也一定能把他们的阵型打乱,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说话的这女子正是武朝阳的女儿武常念,她现在是日月教的一个香主。 崔正西当即应声道:“在下常念香主的这个主意很好,朝阳教主可以这么去安排!” 武朝阳点点头,道:“很好!既然崔掌门也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就往北原峪口撤去吧!” 跟着,武朝阳就着武常念,瞅向武广业,对他道:“武广业你看见了吧,小妹都能想到办法,你作为大哥,却想不到,难道你连你小妹都不如么!你应该好好反思!” 被当众责备、贬低,武广业羞得满面通红,低头哈腰,对武朝阳的话连连应是。 虽然武朝阳可能是无意的,但确实让武广业觉得很没面子,甚至对小妹都产生了不好情绪。 如此,武朝阳他们往回走去。走的同时,留下了侦查人员,留意盟军一方的动静。 小半个时辰后,大队人马赶到北原峪口,距离华山山脚五六里。 到边时,天正好放亮,炊事人员忙着搭灶生火,做饭给大家吃。 这时,关城中的盟军也在吃早饭。 小半个时辰后,武朝阳他们吃过早饭,然后跟着崔正西着手准备排兵布阵的事,包括武常念提议的掩藏弓箭手的事,同时也是鼓舞士气。 这时,江天鼎他们已经出发,四千多盟军,浩浩荡荡地向华山北原方向奔进来。 又一阵后,查探到动静的华山侦查人员把情况报告给武朝阳他们。此时武朝阳他们正好排兵布阵完毕,倒是可以迎战了。 因为这一带地方属于中原范围,许多门派的人员都来到过,地形地势较为熟悉,加上江天鼎他们士气高昂,信心十足,所以江天鼎他们没有派侦查队,而是大队人马直接开进。 如此,小半个时辰后,江天鼎率领四千多盟军出现在了武朝阳和崔正西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反过来,江天鼎也能看到武朝阳他们的阵型。这一刻,江天鼎挺惊奇的,因为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