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捆绑了,丢在后厨里。那女娃应该也是被他们麻翻了,捆绑了手脚。那贼汉子将她也一并放置在了地窖里。许是怕我们两个互助,还特意将我们分开放置。”江一勺脸涨得通红,唾沫飞溅,极力为自己辩护。 “好了,我知道你所说属实。怎样,两腿能走动了么?帮我把里面那人抬出这坑洞。” “成了,能走动了。是要抬出,再过几日,那女娃尸体烂在里头,我这储冬菜的菜窖不是要变成了坟墓……呸,呸,不吉利,真是倒霉,碰到这种事情。”江一勺连连吐着唾沫。 “那人没死,只是中了暗算,昏了过去。你现在先把她抬出来,你再与我细说原委。” 那江一勺听说人没死,长舒了一口大气,念念道:“没死便好,我看那贼汉子将她背进来,动也不动,还以为是个死人。没死好,不然几时想起来菜窖里躺过死人,总是晦气。” 江一勺说着,蹒跚着走到菜窖尽头,附身看了看那地上的女子。忽道:“呸,我老江如此年纪,怎还要与这女娃碰触身体。”嘴里说着,返身走回地窖口。 “不成,我老江一向本分,如此年纪,从不与陌生女子有过肌肤碰触,何况那还是个小女娃子,更加不妥。还是兄弟你自己想办法把人弄出去吧。远近都知道我江一勺是个老实正派之人,不能就此坏了名声。”江一勺满脸不愿之色。 “这里没有旁人,怎会坏你什么名声。你快些去,若是再多拖延,等外面那两个贼人醒转,我可是帮不了你。”胡跌儿攀着立在地窖一侧的木梯爬出了坑洞。 “没有旁人也不成啊,地上三尺有神明,咱做事总要对得住天地良心,咱不是那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人呐……啊,你方才说什么?”江一勺恍惚听到胡跌儿的后半句话,心里一惊,将未说完的仁义道德之语止住,脸上变色,瞪大了眼睛。 “你再多话耽搁,等那两个恶贼醒了,我打不过他们,尚能脚底抹油,你可未必能跑得了。”胡跌儿嘴上说着,心里暗笑。 “哎呦,你没有将那两个恶贼捆绑住么?哎呦……我平素手提着几棵白菜,攀附这木梯倒还轻松,可现在背负着一人,再攀附木梯,可有些为难。哎呦,哎呦,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呀。” 江一勺嘴上说着,急匆匆去菜窖尽头将那年轻女子背起,弯腰费力地紧赶到地窖口,喘着大气道:“你没将他们用绳子缚住么?我那墙上便有绳子,你怎地如此大意,真要是那两个贼人醒了,可怎么是好。”边说着,边尽力攀附木梯,身上背了一人,又被捆住多时,体力不支,使力几次,都没有攀爬上来,便干脆将那女子放到地上,弯腰喘着大气道:“死便死了,我实在……实在不成了。” 胡跌儿见那江一勺确实已经尽力,便不再为难他,跳入窖中,背起那女子,攀着木梯,上到外面。 那江一勺在菜窖里依然唠叨不停,许是心里气愤,嘴上说话竟不再磕巴,对胡跌儿这救命恩人也不再客气,连声道:“竟没有捆绑,可真是糊涂,你还不快去寻绳子来,趁那两个贼人还没有醒转,快将他们紧紧捆了。” 就在江一勺抱怨之际,那贼婆子竟真的慢慢醒转过来,翻眼看见胡跌儿就在近旁,厉声道:“小贼,你有本事就将你姑奶奶放了,我们到外面比试一番,输了,姑奶奶我心服口服;再不成,就将你姑奶奶我现在便杀了,若是想没得折辱我,我便用牙齿也与你拼个死活?” 那菜窖中的江一勺听了那贼婆子的声音,辨不清说话内容,惊得“啊”了一声,便自低头蹲在地上,恨不得寻个鼠洞钻进去,一个胖大的身子紧缩在菜窖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怕个什么,爬出来看看,她伤不了你。”胡跌儿让那昏迷女子依靠着墙角的柴草堆歪在地上。回身看了一眼那贼婆子,并不搭理她,只伏在地窖口朝江一勺喊道。 江一勺听不进胡跌儿的喊声,只缩在那角落,嘴里连声念着:“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胡跌儿不再理会江一勺,回身扯起捆住贼婆子双脚的绳子,对那窖中的江一勺嚷了句:“我去外面拷问这两个贼人,你快从那窖中出来吧。”说罢,拖着那贼婆子向前面堂屋走去。那贼婆子整个身子拖在地上,便奋力挣扎,奈何双手被绑,只能任胡跌儿如此在地上拖行,嘴里不停咒骂,连胡跌儿祖上几代人都骂个了遍,胡跌儿却理也不理,脸上也无怒意,彷如没有听见。 经过狭窄过道时,因那女人挣扎不休,脑袋磕碰在墙壁上,碰的头破血流,即便如此,女人仍是咒骂个不停,只是不再剧烈挣扎。 到了外面堂屋,胡跌儿看那装扮成“店伙”的男贼已经醒来,正努力躬着身子想用嘴撕扯那捆住双脚的绳子,只距离那绳头差了几分,伸脖弓腰也未能够到,却还是并不死心。忽见胡跌儿从后厨出来,吓得身子一抖,躺倒在地上。 “行,算个汉子,两条胳膊伤成这样,还想着跑。来吧,两人凑齐了,都说说吧,怎么到这儿干这伤人害命的勾当的。”胡跌儿手一甩,松开绳头,那贼婆子的身子便平摔在地上。自打进了堂屋,贼婆子不再开口数骂,两腿被摔在地上,也不吭一声。 “还没有请教两位大名,是哪个先说?”胡跌儿蹲在两人中间,侧头看着两人。两人俱都不言,更紧闭上双目。 “就知道你们都不吭声,‘冀北双煞’的名头还是有过听闻的,今日见了,不过如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