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价钱加到原来的三倍,店家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盈盈邀请他上楼观景品茶,还给他安排了这个好位置。 他只想喝茶赏景,也没在乎这壶茶原本是给谁留的。他心想,反正他花了大价钱,正所谓价高者居之,这壶茶理应是他的。 他万万没想到,就因为这壶茶,他摊上了大事——惹得这位富家公子不高兴了。 “明前龙井只此一壶,在下也只喝了一口,林公子若不嫌弃,这壶茶大可拿走,钱我替林公子出了!” 他不想把事闹大,主要是因为他不喜欢随意动手教训人,也不想卷入尘世的纷扰。当然,若能私了,那是最好的,如若不行,动手他也是不介意的,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 林飞云可不想这件事就这么了结了,他就是故意找他的麻烦。 “阁下可曾听闻一墨毁画?” 一墨毁画,顾名思义,就是说一滴墨水可以毁掉一幅画。传闻,前朝一位官员收藏了一幅传世名画,他日夜小心翼翼地守护这幅画,甚至打造了一间密室,特意存放这幅画。有一天,他的小儿子无意中闯入密室,他看见了放在桌上的画,贪玩的天性驱使他拿起一旁的毛笔,他正要在画上乱涂乱画,却被他的父亲及时制止,但很可惜,一滴墨水滴落在画上。由于这幅画的年代久远,画卷太过干燥脆弱,这滴墨水就如同甘霖一般,降临于一片干涸已久的土地上,墨水浸透了画卷,一幅传世名画因此毁于一旦。 林飞云借这个典故无非就是想羞辱他,虽然他只喝了一口,但他这一口就已经毁了整壶茶。他就如同那个贪玩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一点规矩也没有,无意之中就闯了大祸。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想来林公子也不会轻易放过在下了,既然如此,阁下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就坐在这里,静待阁下出招。” 他可不想再陪林飞云玩下去了,他本来兴致盎然,就想安安静静地赏个景而已,没想到遇到这种烦心事,不仅浪费了他的时间,也糟蹋了他的心情,真是晦气! 林飞云见他撕破脸皮,耐不住热嘲冷讽,立马得意洋洋起来,带动身旁的手下,对他就是一顿讥言讽刺。 他也来者不拒,一边细细品茶,一边听那群人是如何嘲讽他的,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渐渐地,那群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周围的顾客都听不下去了,恨不得出手就是两拳,奈何那群人手中有武器,而且个个都是凶神恶煞之辈。他们就算有这心,也没那胆啊! 任由那群人说的有多难听,他却不愠不怒,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品茶赏景,其他的一点也不在乎。 他们说了半天,口水都快说干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气得他们牙痒痒,恨不得抡起大刀就往他身上砍去。只可惜,这里人多眼杂,若真的动手,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弄不好惊动了官府的人,他们可就遭殃了。 他们彻底没力气说下去了,指着他,敢怒却不敢动手。他轻轻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回过头看着他们大口喘气,林飞云脸上也没有先前那般得意了。 “说完了吗?说完,我可就走喽!” 他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整理了自己的衣装,拿起桌上的剑,起身正要离去。 林飞云气得脸都绿了,可就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种人,要是搁以前其他人早就动手了,哪会放任他人随意辱骂? 他动手了倒好还说,可偏偏他就是不动手,就算把他祖宗十八代就搬出来,他也装作没听见似的,随他们怎么说。 周围的顾客见状,忍俊不住,笑出了声。林飞云听见了,心中火冒三丈,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壁,不管怎样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得罪了人,还想走?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阿三,抄家伙!” 林飞云忍无可忍,不管如何,今日也一定要他好看! 阿三也是看不惯他的作风,抡起大刀扛在肩上,抽了抽鼻子,“公子,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战火一触即发,周围的顾客都躲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就怕战火波及自己。 “阁下确定要动手?”他握紧剑柄,做出拔剑的姿势。 林飞云哪顾得上这么多,他现在怒火都快烧到喉咙眼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正要叫阿三动手,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住了。 “林家少爷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就不怕林老爷找你的麻烦吗?”坐在邻桌的一位姑娘开口道。 林飞云看见这位姑娘,直接吓了一跳,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幸亏他身旁的手下及时扶住了他,他才没闹出笑话。 “南宫韵!你怎么在这里?” 林飞云吃惊地喊出这位姑娘的名字,可把周围的顾客吓了一跳。 这位姑娘长得清秀,绛唇皓齿,明眸善睐,一身浅绿色的罗裙包裹住纤细的身躯和修长的玉腿,青丝上缠着一条流苏发带,玉手端着一杯茶水,轻轻晃了晃,再靠近鼻子闻了闻,樱桃小口轻轻一抿,不知迷倒了多少风流才子,惹得多少人沉迷于其中。 她的桌上也摆放着一柄长剑,这柄长剑的剑鞘与他手中的剑鞘有异曲同工之妙,取材皆是上好之料,为的就是封住长剑所散发的锋利剑气。 不过她这把剑可大有来头,乃是位于十大名剑之一的尊贵无双之剑——纯钧。 传闻,在春秋时期,天下第一相剑大师——薛烛曾为越王句践相过一把名剑,也就是这位姑娘手中的纯钧剑。 句践叫人取出纯钧剑,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