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么风光,明哲实在“过意不去”,他接下来的话,可谓是打了韵儿一个耳光:“我的大小姐,我知道你钱多,可现在我们身上只有这点钱,武烈又把价钱抬到这么高,你说我们要怎么见到玉雪姑娘?” 韵儿瞬间哑口无言,明哲的话不无道理,她钱再多,那也是放在相府的,而今他们身上的积蓄加起来,不过百两,别说与武烈相比,就算和在场任意一位公子相比,那也只有输的份。 “说不出话了吧?叫你显摆!”明哲心里洋洋得意道。 梁妈妈看到武烈拿出三千两的银票,也是目瞪口呆,她还从未见过哪家公子敢一口气拿出这么大的银票。武烈是头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谁叫人家位高权重,父亲是当朝大将军,深受陛下器重,这点钱对他家来说,不过打打水漂罢! 武烈环顾四下,见无人还价,他心满意足地把银票递到梁妈妈手中。梁妈妈接过银票,手都是颤抖的,她看着手中的银票,不知所言。 “梁妈妈是不是该宣布一下了?”武烈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为见玉雪姑娘,他不惜花费重金,冒着生命危险,从武侯府偷跑出来。 梁妈妈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诸位公子可还有愿意加价的,若无,那我便宣布今夜玉雪姑娘的入幕之宾便是……” “且慢!”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一位手持折扇的公子,慢慢悠悠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容貌算不上出众,但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手拿一把折扇,身穿儒袍,书生气质赫然在目。最重要的是,他面对武烈这样的气势凌人之人,竟不感到半点害怕,从容不迫,从人群中慢慢走出。 他合拢扇子,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当着大伙的面展示,“我出价五千两!” 那一刻,现场一片寂然,甚至风吹过的声音大伙都能听见。 五千两是什么概念,就算用马车拉,也至少要三架以上。在场之人中,不乏有富贵人家的公子,但叫他们在这么短时间内,拿出五千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有的人倾家荡产,也拿不出五千两。 “我去,这货从哪里冒出来的?一张口就是五千两,比武烈还狠!” 明哲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如此糟蹋钱财,这世间除了他俩,明哲想不出还有谁敢这么做了。 “户部尚书之子,张枫!”韵儿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他爹是户部尚书?”明哲先是一惊,随后释然道:“那就不奇怪了!户部掌管天下钱财,区区五千两,犹如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他爹是户部尚书又如何?还不是我爹的部下!”韵儿不屑道。 明哲板着一张脸,不情愿地说:“对对对,你爹是丞相,处理朝纲,统领六部,他在眼中确实算不上什么人物!” 刚被打脸,现在又得意起来,明哲实在找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韵儿。 “鸢儿,你如何看这两个人?”明哲问道。 “武公子自幼习武,武艺高超;张公子书生意气,挥斥方遒。一文一武,一刚一柔,各有各的长处,鸢儿看不出谁更胜一筹?” 鸢儿的回答很中肯,不偏向于任何一方,却不是明哲想到的答案。 “我不是想问你,他俩谁更胜一筹,而是想问你,他俩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是何为?”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他俩都喜欢玉雪呗!”韵儿一语道破。 明哲打了个响指,仔细分析道:“说的不错,他俩应该都爱慕玉雪姑娘,所以才会摆出针锋相对的架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你出价三千,我出价五千,企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