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说,即便她不问这件事,明哲也会为她解释;明哲若是不愿说,即便她问到底,明哲也什么都不会说。 与明哲聊了一会儿过去的事,韵儿才想起当下的事都还没问清。 “明哲,我的包袱呢?还有你我的佩剑去哪儿了?” 在画舫的时候,明哲身上除了那支竹笛,一无所有。可她明明记得,临走前她把包袱、佩剑都交给了明哲,这些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那些东西,我都放在书院了,本想着忙完事,再一并拿回来,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会跟我一起走,不过这样也好,有你替我分担,我也不用拿着那么重的东西两头跑了!” 韵儿满脸嫌弃道:“我才不要拿那些东西呢!我都拿了一路了,要拿你自己拿,记得把我的捎上就行!” “我都没说什么,你还觉得辛苦!”明哲当场就来了脾气,“身上有伤不说,一天到晚还被你们折腾来折腾去的,觉也没睡好,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估计我得猝死了!” “你以一人之力,对战两名九品高手,都不觉得棘手,怎么会怕我们几个呢?”韵儿调侃道。 “这能比吗?别人我三两下便可解决,你们我千言万语也拿你们没办法!受苦受累的,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啊!”明哲慨叹道。 “你不是还有我和鸢儿吗?”韵儿反问道。 “你俩不给我惹事,我已是万幸,就不请你俩帮我做啥了!”明哲当场认怂。 韵儿忍不住偷笑,没想到明哲如此惧怕她和鸢儿,还真是看不出啊! 不知不觉,明哲背着韵儿走了一段路,但总觉得不舒服,特别是走台阶的时候…… “韵儿,你多大了?”明哲问道。 “待年之岁,及笄有贰!”韵儿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我没问你年龄,我是问你那里多大了!”明哲略微加重了语气。 “明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韵儿没有理解明哲的意思。 “我没问你年龄,我问你玉峰几何?” “玉峰?”韵儿先是一愣,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她立刻就明白了明哲的意思,二话不说便扇了明哲的后脑勺,然后捂住自己的胸,大骂道:“明哲,你个色胚!” 此时此刻明哲脑中就一个字:痛!他本想揉揉后脑勺,却腾不出手,韵儿还在他背上,只要他一松手,韵儿便得掉下来,到时候他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你爱说便说,不说拉倒,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明哲,你还说!”韵儿面红耳赤,举起纤纤玉手,便要给明哲一个教训。 明哲察觉到情况不对,下意识缩头,可就算这样,韵儿也打得着! 手悬在半空,韵儿犹豫片刻,终是下不了手。明哲睁开一只眼睛,韵儿没下手,又睁开另一只眼睛,韵儿还是没下手,明哲不敢相信,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韵儿居然不动手。 “韵儿,你不打我?”明哲战战兢兢地问,就怕一不注意,韵儿便扇过来了! “打你有什么用?你们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教训你这一次,你就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了?” 她刚才只是一时冲动,没收住手,现在细细想来,明哲确实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她自然而然认为明哲是在说她……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极其模糊的画面,似乎她以前经历过同样的事,只可惜记忆太过模糊,想不起是谁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韵儿……韵儿!”明哲叫了几声,韵儿硬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在想那段模糊的记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段记忆既熟悉又陌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韵儿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先前几次和明哲待在一起,总是有这种感觉,特别是在明哲身上,这种感觉越发明显,她总觉得以前见过明哲,只是想不起在哪里罢了! 每次和明哲说话,她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段记忆极其残缺,无论怎么想,始终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头还越来越痛。她问明哲有关过去的事,明哲要么避而不答,要么搪塞敷衍,没个准信。倘若韵儿追问下去,明哲便找各种理由,躲到一边去。 最近这几日,韵儿睡觉的时候,总会梦见一个背影,那个背影和明哲的身形极其相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像明哲,却不是明哲。韵儿想上前看清那人的容貌,可无论怎么走,那人总和她保持一定距离,仿佛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触不可及。 “韵儿……韵儿!”明哲又叫了几声,韵儿还是没有反应。他不过是闲来无趣,开了个玩笑,韵儿不至于如此生气吧?但也说不定,万一韵儿真生气了,不搭理他也属正常。明哲把最坏的结果都考虑进去了,却还是没猜准韵儿的心思——她不是生闷气,而是陷入了沉思。两人的关注点压根就没在同一件事上! 沉默了一会儿,韵儿缓缓开口:“明哲,我们还没到书院吗?” “我的小韵儿,你总算愿意开口了!”明哲如释重负。 韵儿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只顾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景象未变,他们一直待在原地。 “明哲,我们为何还在这里?你不说要背着我去书院吗?”韵儿满脸问号。 明哲愣住了,他不晓得韵儿为何要说胡话,他们为何待在这里,韵儿心里不应该很清楚吗?不过听韵儿的语气,她似乎没在说谎。明哲有些摸不着头脑,韵儿是明知故问,还是丢失了这段记忆? “韵儿,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