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换个脑子,不要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过去之事皆已注定,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有一天你们站在我这个位置上,会发现我活得比你们任何人都还要累上百倍千倍。我都不在意什么,你们又何必把心事揣在兜里,那样只会憋坏自己。” “明哲!”韵儿轻轻扯了扯明哲的衣袖,“你真的要与他决战吗?” “天师门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也是我们避不开的一道坎。” “就算我们挺进了决赛,可连韩勇都不是庭风的对手,我们又有什么本事赢过他们?” “还没到那一步,何必急着说丧气话?再说,清寒都没跟我抱怨,你着急啥?” “师兄,我们为何非得这样?换种方式不好吗?清寒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但炼气始终是炼气,你能在别的方面超过他,但在修炼境界上,你和他的差距,是天赋无法弥补的。清寒真的不想和你刀剑相向。如果有别的选择,哪怕再难走,清寒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另一条路。” 明哲双手叉腰,有些无奈,“为兄刚跟你说了一大堆,转眼的功夫,你就全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想的更透彻了!刚才发生的种种,清寒都看在眼里。若非师兄出手,他想要打败韩勇,确实是件难事。但师兄也看到了,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的任何一招,眨眼之间便可取走对手性命。无论是七星缥缈步,还是九天一落式,都是道门绝学,他修行多年,早已将这些招式熟记于心,不敢说炉火纯青,亦可信手拈来。与他硬碰硬,只会自讨苦吃,师兄又何必以身犯险?结局已定,任何挣扎,只是在消磨时间。”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如庭风,他是元婴巅峰,我是炼气入门,境界上的差距,怎样也无法弥补,所以我一定会输,垂死挣扎,也难逃一死。” “师兄,清寒不是这个意思!”清寒连忙否认。 “你就是这个意思,还有韵儿,你们都是这个意思!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我很不理解,你们口口声声说相信我,这便是你们的信任?真以为我是个瞎子,看不到你们脸上的表情?” 韵儿和清寒,彼此看了一眼,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我承认庭风的实力,但我未必会输!即便他是元婴巅峰,那又如何?不到最后,谁也不知结局。我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男人嘛,还是刀剑上见真功夫。我也是过来人,什么大风大雨没见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所以说,收起你们的担忧,不要垂头丧气,也不要忧心忡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来就来嘛!再说,小清寒不应该希望我输吗?”明哲意味深长一笑。 韵儿有些茫然,清寒却变得不好意思,“师兄,清寒哪有!” “你虽然嘴上叫他师兄,但他晚于你入门,如今人家后来居上,离你不过两个境界之差,相信以他的努力,很快便能赶上你,你得努力啦!”明哲拍了拍清寒的肩膀,“还是那句话,不论你想知道什么,还是想做什么,只要你能赢过师兄,师兄都依你。此次论剑大赛,不仅是宗门之间的对决,也是我们师兄妹切磋武艺,看看这些年,你们到底成长了多少!别以为仗着仙术便可为所欲为,为兄可不会让着你们!” 明哲语重心长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清寒听进去多少。 与此同时,汴京城中,皇宫之内,池塘边,他正悠哉闲哉钓鱼。南宫明站在他身后,心里虽有无奈,却不敢妄言,只能老老实实候着。 他提竿一看,空无一物,霎时怒上心头,“你看看,鱼都被你吓跑了!” “陛下,秣房急报!”南宫明双手奉上一封信。 “火急火燎跑到宫中,找朕便是为这事?” “还请陛下过目!”南宫明恭敬道。 “不必看了,你想说的,朕都知晓!”他换上新的饵食,将鱼钩抛入水中,靠在背椅上,悠哉闲哉垂钓,“不就是一个严陵韩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毁了便毁了。不过他这一招借刀杀人,倒是让朕刮目相看!果然出去历练几年,手段变了,心性也变了,人却未变!” 南宫明谏言道:“韩氏好歹也是严陵一大宗族,说没就没了,难免引起别人怀疑。” “你觉得朕不知晓这些?”他放低了声音,加重了语气。 “老臣不敢!”南宫明毕恭毕敬道。 “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是辅弼大臣,又是当朝宰相。而今北方战事吃紧,六部繁忙,朕还得仰仗爱卿,平息朝堂上的舆论。” 南宫明略感惶恐,“陛下言重矣!此乃老臣之职,定当不负皇恩!” “有爱卿这话,朕安心矣!”他手持鱼竿,靠在背椅上,安心等待鱼儿咬钩。 南宫明站在一旁,还是不肯退去。 “爱卿还有别的事?” “回陛下,王参政提议变法一事已多时,陛下考虑如何?” “你说介甫啊!他的奏章朕看过了,写的不错,情切颇深,字里行间看得到,有当年希文的几分风采,但朕更想听听你的意见!”他放下手中的钓竿,回头望着南宫明。 “老臣不敢妄言!”南宫明谦虚道。 “南宫明,你可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平章事这个位子,你坐了那么多年,朝中诸位大臣眼睛都看红了,却无一人敢与你相争。枢密院、中书门下、三司,一个掌兵,一个参政,一个计财,三者鼎足而立,彼此不相知。到了你这儿,主管民政,兼职财政还有军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