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亭“嘘”了一声。示意聂老汉不要说话后,便挡在了聂老汉面前,随后就屏息凝神地看着那个黑乎乎且慢慢移动着的黑影。阮鹤亭听那东西鼻息如此厚重,犹如风箱,这就意味着,这怪物的力气非常的大,绝非常人能对付的!听到枯枝被踩断而发出的刺耳声响,阮鹤亭就冒出了冷汗:“莫非就是野猪?野猪一般在深山活动,此处也快要到聂老汉家了。野猪也不怕被人抓去?” 当那怪物从一抹月光下走过的时候,阮鹤亭就确定是野猪无疑,而且还是那种大得有些离谱的野猪,体型简直如同棕熊一般!这只野猪从月光下走过的时候,阮鹤亭有看到它的眼睛是赤红色,但只有一只眼睛发出冷光!此时,聂老汉失声叫了出来:“野猪王!前年咬死了我们十个山民的野猪王!”听到这句话后,阮鹤亭心里也没底了,原本阮鹤亭也看见那野猪上了一只眼睛,打算和聂老汉原地不动不声张,等野猪路过算了,现下聂老汉突然叫了出声,那野猪便扭头望过来了。 但那野猪王也不扑前来,两人一猪就对峙着。此时,阮鹤亭推了推聂老汉。却感到聂老汉的身子剧烈地哆嗦着。阮鹤亭低声道:“老伯,你先走,我来拖着这畜生!”聂老汉道:“可......可是......你......”阮鹤亭道:“我会武功,老伯不用担心我!”又想了一想,阮鹤亭解下腰间的晶石剑塞给聂老汉道:“回去的路上还不知道有没其他野兽,老伯你拿了去防身用吧!”聂老汉道:“你把防身武器都给我了,赤手空拳去挡那野猪岂不是送死?” 阮鹤亭道:“你若死了,你儿媳和孙子谁照顾!?我若死了,我夫人自有国家照料!你若不走,我俩都死在此地,那我就算是白死了!”聂老汉只好含泪道:“保护好自己,”然后就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并一直盯着阮鹤亭后背,就怕会被野猪王看到。野猪是非常暴躁的动物,一旦被激怒,就会不顾一切地伤害对方。也就是说,如果阮鹤亭做出让野猪王觉得它将受到伤害的动作,野猪王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扑咬!阮鹤亭不是笨蛋,所以他就是静静站在那儿,最多就是会回头看一眼还在往后退的聂老汉。 听到野猪王那寒入骨髓的鼻息声,又见野猪王那身体庞大得都可以将他压成肉饼,阮鹤亭就非常的担心。因为他知道,野猪年那猪皮犹如铜墙铁壁一般,不然当初庞宪也不会用金针射瞎野猪的一眼,但是阮鹤亭先前一向自负剑术高超,生疏了暗器,阮鹤亭没把握用暗器打瞎野猪的另一只眼睛,更何况此时此地他手头上也没有暗器。说真的,面对这种怪物级别的野猪王,阮鹤亭只有用轻功逃离引开野猪,好让聂老汉安全回家。 左边是森林,以杉树为主,而且都是上坡,阮鹤亭逃入森林的话绝对是凶多吉少;右边那一片白桦和杉树混杂着,不过因为是下坡,所以阮鹤亭要是往右边跑的话,或许还能活下去。见野猪王已经咧开嘴巴发出了低吼,阮鹤亭就知道野猪王已经准备扑上前来了。往右边一看,阮鹤亭施展轻功便跑!巨吼了声,野猪王就飞奔追了过去! 阮鹤亭长着两条腿,野猪王长着四条腿,加上野猪王常年在山林间穿梭,它的腿部肌肉比阮鹤亭的强壮得多。所以论奔跑速度,野猪王一跃几乎是阮鹤亭疾奔三四步的距离!不过因为阮鹤亭离右边的斜坡很近,所以当野猪王离他还有几丈远时,阮鹤亭霍地就跃了出去!下面黑乎乎的,阮鹤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为了保命,他也只能往右边冲下山了。 阮鹤亭看着追自己越追越近的野猪王,心里忧喜参半:喜则就是野猪王放过了聂老汉;忧则就是自己学成一身武艺,难道就要无声无息第埋骨荒山,抛下金宁公主独赴黄泉?正想着,阮鹤亭看见迎面就是一颗杉树,幸好阮鹤亭赶紧停住脚步,不然便要撞树了。此时阮鹤亭便灵机一动,扭头看着野猪王将要扑到之时,突然提起往上一跃。 阮鹤亭一跃而起,野猪王堪堪扑到,收脚不迭,活活把一棵大海碗口粗的杉树拦腰撞断!阮鹤亭一跃,翻身跳到野猪王身后,看见此情此景,也不近吓了一跳。野猪王甩了甩头颅,然后四处寻找阮鹤亭,方才那下撞击似乎毫发无损。阮鹤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也不敢多想,纵身一跃,跳上了另一棵白桦树上。阮鹤亭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躲在白桦树的枝丫伤,然后静静等候野猪王离开。 可是就在阮鹤亭在白桦树上站稳之后,他这棵白桦树突然开始猛烈摇晃。原来那野猪王也发现阮鹤亭爬上了白桦树,于是便用獠牙啃咬白桦树树身。就在白桦树倒向下坡之际,阮鹤亭就趁机一跃,抓住一棵杉树,随后两只脚就踩在了树枝上。随后野猪王就在它啃到下的白桦树上来回走了两次,更是直接用獠牙把方才阮鹤亭逗留的那段树身咬成了好几截。这要是往阮鹤亭身上咬,估计没几下子,阮鹤亭就变成好多截。 此时,阮鹤亭贴着杉树,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一只看着野猪王。要是野猪王没有看到他,那他就安全了。阮鹤亭以为,只要他不动,又在高高的杉树树枝丫上,野猪王应该不可能会看到吧?但是,阮鹤亭不知道的是,野猪用獠牙和鼻子拱泥巴并啃断白桦树的时候,它不可能用眼睛去看,事实上呢,野猪的嗅觉非常灵敏,所以就算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野猪也能通过嗅觉确定猎物的方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