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公明司礼石景胜提着沐寒月朝堂外退去,紫琥珀突然扬声道:“且慢!” 石景胜面色一寒道:“紫少主,你还想袒护此人?” 紫琥珀干笑道:“司礼误会了,这位姑娘知道天赐的事,她要是死了,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刚才你给她下了毒,若不是我及时出手,这位姑娘已经咬舌自尽了。既然你的方法不奏效,不如把她交给我,本少主保证能让她开口,如何?” 石景胜满眼疑惑,心有不甘,冷冷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紫少主与天赐相识,曾多次出手相助,江湖皆知。此人是天赐的婢女,把她交给紫少主,恐怕不合适。这件事还是由我们圣毒教来查,请紫少主静候佳音吧!我保证半个时辰内,一定让她乖乖开口!” 紫琥珀身躯一颤,面色难看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那紫少主就动手试试!”石景胜挑衅道。 “放肆!”楚江王段龙吟抬指怒道,“石司礼再敢对少主无礼,休怪我等不客气!” 堂内气氛陡然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凝住了一般,双方怒目而视,谁也不肯退让半分。圣毒教孔宣司礼薛忠义轻摇羽扇,冷笑不语。幽冥教秦广王贺守忠一捋山羊胡,镇定自若。 双方僵持一会,贺守忠起身笑道:“少主执掌青龙关,凡大小事皆应该由少主定夺。再者,此人是被幽冥教擒拿,自然该我们审讯。石司礼越俎代庖,又出言不逊,难道要与幽冥教翻脸吗?今日这事别说是石司礼,就是四位阁老在,我们少主提出要审讯此人,四位阁老也要给几分薄面。石司礼仗了谁的势,敢如此狂妄?” 见形势不对劲,薛忠义大笑道:“诸位息怒,何必搞得剑拔弩张?石司礼,既然紫少主想亲自审讯,咱们静候佳音就是。区区一个贱婢,何必争得头破血流,让神龙教看笑话?此人姿色不错,紫少主有福了,请吧!” 幽冥教众人听出话外之音,个个怒目而视。唯独紫琥珀面露窘迫,赶紧抱过沐寒月,疾步而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传来石景胜冷笑:“紫少主何必如此猴急?她身上中了毒,如果不解毒,你也折腾不了半炷香。要是不幸咬伤了紫少主,在下可就罪过了。这是解药!”紫琥珀一惊,忙回身接住一个小瓷瓶。 听他口出污言秽语,段龙吟气得怒火三丈,正要开口怒骂,被贺守忠制止了。 紫琥珀回到房中,亲自喂她解毒丹,又宽衣敷药,帮她清除香肩余毒。待她神智恢复,这才解开她穴道。望着怀中虚弱不堪的沐寒月,紫琥珀心疼道:“姑娘何苦?就算你说出天赐兄的事,我们也奈何不了他。现在你都被擒了,天赐兄还能乖乖待在原地等我们去抓吗?何况他都抛弃你了,你又何必对他这般忠心?他要是心里有姑娘,也不会丢下你不管。” 沐寒月轻轻摇头,勉强撑起身子,歪在被褥上,静静望着紫琥珀,有气无力道:“你……为什么救我?” 紫琥珀眼神闪烁,干笑道:“也许这就是缘分。当初我和妹妹在庐州城救过天赐一命,他为了报恩,答应加入幽冥教,帮我们建立分堂。后来他在江宁镇有难,我妹妹执意前往,我们又救了他一命。再后来他被天魔教擒住,我妹妹不惜千里迢迢跑到天魔教,又救了他一命。我们好像跟他有不解之缘,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什么?”沐寒月继续追问。 “这个嘛,”紫琥珀摊手笑道,“我妹妹说了,如果遇到与天赐有关的人,千万不可痛下杀手。姑娘既然是天赐的婢女,我救你就是理所应当的。” “婢女?”沐寒月苦笑道,“谁告诉你我是圣童的婢女?婢女二字不是你提的吗?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我是圣童的婢女?难道我长者一张丫鬟的脸?” “不不不!”紫琥珀急忙凑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沐寒月眼眸盯着紫琥珀,气若悬丝道,“你想做什么?” “啊?”紫琥珀大惊,忙起身道,“姑娘莫误会,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好死不如赖活,只要姑娘活着,早晚能见到天赐,望姑娘千万不要自残!” 沐寒月眼神迷离,缓缓闭上,幽幽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我好累,请少主让我歇会!” 紫琥珀忙应声,扶着她躺下。自己坐在旁边守护,双目含情。 此时天赐一行已经返回镇外,为防邪教偷袭,婉莹吩咐众人转移到新月亭。想起沐寒月被擒,天赐跺脚怒道:“卫青山他们在搞什么?说好一起攻下青龙关,他们却提前撤离,这不是坑人吗?这到底是师父的意思,还是他卫青山的主意?” 婉莹轻轻抚摸他肩膀,宽慰道:“你别急,容我想想。”她玉手捻发,细细沉思,悠悠道:“之前神龙教还没有发现密道,咱们与卫青山商议好了,如果圣尊成功复位,只要他们一声令下,咱们就两面夹击攻下青龙关。然后通过密道下山,再趁天魔教攻山之际前后夹攻,邪教腹背受敌,必败无疑。现在咧,密道被封,形势已经大不相同。如果咱们拿下青龙关,就只能被困死在龙山上。圣阁和天静宫的人还在山下,万一邪教一边封山,一边暗中偷袭,两教众人必灭无疑。你说哩?” 听她细细分析,天赐稍稍平息怒火,疑惑道:“你的意思,他们不想真得攻下青龙关,只是想做做样子?为什么?” 婉莹嘴角浅笑道:“我猜测应该有几方面的原因,或许你师父只是想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