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烧酒还有针线。”
李毅吩咐完,上前仔细查看伤势,除了一人应当是大腿动脉被砍断,血流不止,另外两人已经差不多止住了血。
轻伤的青壮也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满脸希冀的望着李毅,期待队正能有办法救下这三个同伴。
“围这么近干嘛,滚远点。”
李毅心急如焚,将轻伤员骂走,找到绳子绑住大腿,慢慢止住鲜血。
然后他开始用烧酒给伤员清理伤口边缘,再用针线将伤口缝合好,敷上金疮药,缠上绷带。
另外两个重伤青壮如果扛过感染,应当是能够活下来。
剩下的那个青壮,虽然动脉被割断,但如果他的凝血机制好,并且后期恢复能力强,也许能够保住命。
不然伴随着肢体缺氧,大腿组织会慢慢的坏死。如果再被感染,那就更麻烦了。
在这个时代,能不能活全看命,李毅能做的就是尽量增加这个几率。
接下来李毅没有半刻停歇,给周围的轻伤员也简单处理了伤口。
等到处理好,村子里传来鸡鸣声,看来不久就要天明了。
李毅没有休息,转身去了关押孙可望的窑洞。
狗蛋带着两个人守着,看到李毅连忙站起来。
李毅点点头,直接进了里屋。
孙可望坐在床上,看到李毅进来,立马站起身。
李毅有些疲惫的摆摆手,坐了下来。
“我的手下一直盯着你义父离开甘泉里,并且他在路上杀死了王通的手下,很显然,他会来赎你。”
听到这句话,孙可望微微放下来心。
他虽然是张献忠的义子,可是张献忠是否愿意用价值两千两的东西来赎他,他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孙可望带着几分疑惑道:“恩公若是担心义父不来赎我,又为何只留我当人质呢?”
“很简单,若是张献忠不来赎你,就代表他放弃了你,你就只能留下来。”
李毅微笑的看着孙可望,带着几分认真道:“两千两银子的货物,在我眼里远远比不上你孙可望。”
孙可望心头一热,惊讶的望着李毅。
他没想到李毅会这么看重他。
压下心头的感动,孙可望低头道:“恩公错爱了,只是义父对我有恩,他不负我,我绝不会背弃他。”
李毅微微叹息道:“这点我自然明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若是背弃张献忠,怕是也无人再敢信你。”
李毅的直言让孙可望心中温暖,他敬佩的道:“恩公不仅武艺高强,才智也是过人。”
“你不用拍我马屁,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安心在这等着,我和张献忠能否了却恩怨,还要看你。”
孙可望点点头道:“小人自然会尽力劝说义父,不要再招惹恩公。”
李毅点点头,告辞离去。
他看的出来,今日一战,张献忠损兵折将,还被自己索要了大笔的赔偿,算是恨透了自己。
虽然李毅不怕张献忠,可也不想被这个贼匪头子盯上,陷入内耗。
要知道不用一年,自己就会造反,到时候还需要张献忠响应,一同举事。
眼下还是借助孙可望,使得两方和平共处的好。
李毅返回家中,让云娘为自己疗伤。
他追杀张献忠的时候,被刘文秀射中一箭,虽然自己体魄强大,没受太重的伤,但也需要取出箭头。
云娘满脸心疼的擦拭血污,用锋利的小刀割开伤口的血肉,取出箭头,然后为李毅包扎伤口。
等到治好伤,云娘已经泪流满面。
李毅好言安慰半天,才让她平静下来。
天色渐明。
李家庄内的火也被乡民协力扑灭,这时一支十数人的队伍出现。
暗哨发现之后,立刻通知李毅。
李毅不用想就知道,定然是官府的队伍。
他到村口迎接,为首的正是之前探访甘泉里的西安府推官史可法,身旁的是李自成,后面跟着衙役和标兵。
李毅躬身道:“小民李毅,恭候大人。”
史可法端坐在马背上,望着被火烧成废墟的房屋,村口旁还卧着重伤倒毙的贼匪尸体,以及摔断腿的马匹。
地上血污刺眼,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史可法微微一叹,很显然昨夜贼匪的攻势并不小。
“昨晚百姓伤亡如何?”
李毅沉声道:“团练青壮重伤三人,轻伤十七人,百姓无一人伤亡?”
史可法惊讶道:“百姓无一人伤亡?”
李毅点点头。
“李毅,甘泉里长可是告诉本官,昨夜有四百凶悍的惯匪夜袭李家庄。你不要告诉本官,他们不伤百姓?”史可法有几分不悦道。
他觉得李毅在说谎。
“大人,昨夜团练青壮在村口顶住了贼匪夜袭,没有放他们进入村庄。贼人自然没有机会伤害百姓。”李毅解释道。
旁边的李自成也道:“大人,李毅武艺高强,昨日正是他杀的贼人胆敢,又逼匪首张献忠落马投降,才保住了李家庄乡亲。”
史可法翻身下马,细细查看一番战场,发现村口脚印凌乱,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