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沉下心思索了片刻的同时,眼眸中即闪过了一丝凝重之色,道:“快传驸马张敖速速进宫来,就说哀家有要事相商。” 审食其宣旨后,等张敖到建章宫后,审食其则命宫人速速奉茶上来。 同时,吕雉神情喜悦之中含着点兴奋之色,并且叫张敖给坐下来谈话。 张敖越思越想越不对劲,这太后岳母今天神情与态度怎么都有点怪怪的? 故此,他坐立不安,刚想起身站着说话,谁知又被吕雉给命令道坐着回话。 而张敖的屁股就像生了跟刺一样,实在是坐立不安,心也“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随即他双手颤颤抖抖地抱拳,同时眼睛内也闪过疑惑之色地问:“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急速传召儿臣入宫所为何事?” 吕雉满脸堆笑地问:“敖儿啊,你驸马府中有三女,如今皆芳龄几何了呢?” 张敖微微躬身地说:“回母后,儿臣长女张嫣芳龄十一岁,次女张馨宇芳龄八岁,三女张若华芳龄才五岁,不知母后垂询于此事,是何用意?” 吕雉眉毛微挑,同时笑了笑地说:“哀家听说你三个女儿皆是聪明伶俐,也乖巧懂事,尤其是你长女张嫣更是出类拔萃,也是作为其他两个妹妹的好榜样,故此哀家准备选你的长女张嫣为皇后,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敖闻言而猛然大惊,同时将口中含着的茶水即一喷而出,而后恐慌地拒绝道:“母后,这绝对不成啊,一来小女张嫣还未成年,再者与陛下的年纪也相差甚多,实在是不相配啊。而最为重要的是这辈分更是不对啊,她是儿臣与鲁元公主的女儿,也叫您外祖母,称陛下则是舅父啊。这实在是太荒繆绝伦了,岂不是乱了天下之大伦?更是破坏了天下的伦理纲常啊。” 张敖是想都没想过,吕太后岳母竟然会想出这种荒唐的事情来,他震惊的同时两个字就是拒绝。 吕雉则沉下了脸,严肃道:“哼!什么亲情伦理在哀家的眼中看来是一字都不值,只要能将权柄给紧紧地握在手中,才能至尊至贵地号令于天下,皇权至上,谁人莫敢不从?何苦在乎这么点小节?哀家已经决定了,敖儿不必再多言,赶快回府去安排安排,哀家会让皇帝下诏立张嫣为后。” 而吕太后此举很快就引为了朝中的笑谈,因为这场婚姻若结合,在世人的眼中看来是完全不合于天道伦常之事。 而且皇帝大婚选一国的皇后,皇后的人选也至关重要,这可是攸关于江山社稷的稳固,绝对不能含糊进行,更是不能坏了国本。 所以,刘室王朝的这帮元老重臣们皆在朝会中纷纷提出不可如此,坚决阻止这等荒诞绝伦的事情发生,不然岂不是传为了他国的笑柄。 众臣纷纷跪殿而请求吕雉给收回成命:“太后啊,皇后之选攸关于江山社稷,请您定要慎重考虑啊。驸马府的张嫣小姐实在是不适合成为皇后之尊,此等荒唐绝伦之事是破坏了千百年以来的人伦纲常啊,更是与祖制也不符,还望太后能够收回成命啊。” 吕雉越听则越怒,本想发发淫威,又杀一儆百来堵这帮大臣的嘴巴。 不过她一想,这帮元老大臣如此的守旧,如此的不肯赞同此事,哀家就偏偏让你们都活着,亲眼看到哀家是如何得破坏世间分文不值的伦理纲常。 你们越是不让做,哀家偏偏越是要做得很好。 想到这里时,吕雉顿了顿,同时以深沉的目光,投向于殿上的姻介司,道:“赵爱卿,众臣皆觉得皇帝与张嫣的这段姻缘不相配,爱卿你乃是主司婚姻合与不合,推敲生辰八字的,就由你来说说看这段姻缘到底好不好?适不适合呢?” 吕雉说话间,言语之中尽量示意了姻介司。 而后,只见姻介司手摆出兰花指的样子推算了下,随即而满脸笑容道:“回太后,臣已经给细细地推算过了,陛下与张嫣小姐的这段姻缘可真是天作之合啊。因为舅舅的谐音乃为九九,此中的寓意就是九九归一之意啊,所以说这段姻缘定会长长久久,美满而幸福啊。” 吕雉闻言而大喜道:“好,赵爱卿说得实在是太好了。众卿看还有何意义吗?” 众臣满脸的怒容,没想到姻介司竟然说出这样悖逆伦常之言,他们皆恨不得剥了他的皮。 谁知此时,张敖站出身来,微微躬身地说:“启禀母后,嫣儿说不愿做皇后,还请太后给收回成命。” 吕雉大疑地问:“为什么?” 张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颤颤抖抖地俯首而回话道:“回母后,儿臣实在是不知啊,当嫣儿得知母后的意思后,就说自己不愿意做皇后,儿臣询问其中原因,她就是不肯说明,儿臣也纳闷啊。” 吕雉怒气冲冲地来回徘徊着,满脸通红地说:“张嫣这丫头真是被你们夫妻俩给宠坏了,竟然敢连外祖母的话都不听。” 随即,吕雉思索片刻后说道:“食其啊,你传哀家的懿旨,命辛追夫人前往驸马府探望下张嫣小姐,帮哀家给说服张嫣小姐同意入宫为后。” 吕雉这时候又想起了辛月瑶,故而吩咐审食其下旨去。 随即,审食其便将吕雉的意思传达给了辛月瑶。 辛月瑶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没想到吕太后竟然为了能巩固自己的地位,又做出这种荒唐的事。 而她可真是老奸巨猾啊,又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了辛追我,如此以来不免又使我陷入了两难之境。 穆千雪不解地问:“娘为何会陷入两难之境呢?” 辛月瑶落下了忧虑之色,同时解释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