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庭济的疑问刚落下后,辛月瑶却没有正式回答于他的问题,只是目光中充满神秘之色地看向于安禄达宗。 见她完全没有了女儿的娇羞态,目光竟然毫无遮蔽地直视着自己,安禄达宗的面容若云山迷雾般,散发出阵阵震惊且疑惑的目光来打量着她。 谁知辛月瑶竟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同时很是随意地问了些彝国的情况:“请问六王子,你们彝国七年前人口是多少?地域面积又是多少?经济状况如何呢?” 谁知此问一出,不管是安禄达宗又或者是张庭济皆猛然大惊,同时露出满满的疑惑之色,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中,辛追夫人竟然一开口就问起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来,不知她究竟意欲何为,安禄达宗满心疑虑,“辛夫人,你?” 辛月瑶眉目传情间颇有一番深意的暗示,自有那股心意相通之感,“六王子无需忧虑,只管实话实说就是。辛追自有一番道理可追寻。” 安禄达宗顿了顿道:“惭愧啊,想我彝国原本是地处于西南一隅,地域面积不过千里而人也不过于万口,经济更是无幅度而增长啊。” 辛月瑶闻言而微微点了点头,竟然又继续随意地发问:“就这前面三点来看,那敢问于如今的彝国又是如何呢?” 安禄达宗迅速地回应,自豪道:“如今的地域面积已超过千万亩之外,并且已相连了我彝国南北两都的国脉,人口更是已突破了八亿,经济提升比例也增长迅速,同时国力乃日渐而壮大。” 辛月瑶即点了点头,继续问,“那又请问六王子,你彝国为何会发展如此之迅速?只用短短数年的时间,竟然会从发展中国家变成了发达国家?同时也贯穿于国家的各个领域?” 安禄达宗沉思了片刻,“因为我父汗有虎踞于天下的雄心,同时他立起了一个地下帮派,秘密地训练出了一支无往不摧的铁骑,故而可以突破九十九道防线而直捣于黄龙,以至于收服了北部以外的百国,并且将那些国中的精锐与才能之士收编成能为国家效劳的得力人才,从而才壮大了自己的武力装备,还有人口与经济方面,同时也扩大了地域面积。” 辛月瑶点了点头,露出奥妙的神色,“看来彝国确实是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在区区几年的时间内,不管是人口方面增加,经济提升又或者是疆域的扩充都是遥遥领先于诸国,甚至再加把劲后就可以与大汉朝分庭抗礼了,也就是说大汉朝要对付于彝国会非常不容易。” 听到这里时,张庭济落下愤怒的目光,呵斥道:“快停下,辛追夫人你实在是太过分了,竟敢故意来捣乱于我廷尉府公堂啊,还敢如此地藐视于本官的存在,你所问的问题,关于彝国大汗乃雄心大志,收服于各国疆土的功勋,皆是天下人所共知之事啊,你如此的明知故问拖延时间到底是意欲何为?又与安禄鸿燕所犯之案有何关系?” 辛月瑶露出神秘之色,颇讽刺意味,“廷尉大人在上,辛追岂敢造次,只是辛追只想问廷尉大人一句话,倘若是如今国力强盛的彝国若举兵来犯,你可敢一人身披铠甲退敌于雁门关之外呢?” 张庭济越听则越怒,这十足的官腔又在无形之中而诞生,“混账,辛夫人,你简直是来扰乱于我廷尉府的公干啊,竟然敢问出这个荒谬的问题来,彝国又何以会突然犯境,况且就算犯境,也自有高祖能征善战的宿将去迎敌,又岂能让本官披甲上阵?” 辛月瑶扬起了柳丝般的眉毛,“因为若这两国陷入了征伐之中,这便是你张大人所造成的,自然得由您去退敌,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张庭济重重落下公堂木,“荒唐,来人啊,快将辛追给我拖下去,免得妨碍本官审讯犯人。” 左右衙役刚想遵令将辛月瑶给拖出公堂外之时,谁知一阵清脆的声音瞬间响起,只见辛月瑶神秘兮兮地说:“慢着,辛追还有言再先若廷尉大人不肯听从辛追之言,恐怕您会不得善终啊,就会死于兵荒马乱之中。” 张庭济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冒汗,“辛••••••辛追,你竟敢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一通,今日本官定要好好教训下你藐视公堂之罪。” 辛月瑶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股迷人的香味,扬长了美妙的声音,“廷尉大人请慢问罪,辛追一向是以国事为己任,刚才问了这么多题外话,可能会让大家误会了我是故意来胡闹的,可大家是想错了,其实我只是让你们明白一件事,彝国的实力不同于其他番邦国家,同时他们的大部分实力也都是源自于这份伟大的霸主。虽然兵法上曾有云远而交近攻,而我们大汉朝与他国的路途相距乃有千里之遥,不适合展开激烈的征伐,不过等他先收服了自己所在周边的所有国土后,再次壮大自己的实力后,也并非完全没有想要吞并我们大汉之意,只是目前为止,找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深怕国家联合组织会合兵讨伐于他彝国,这才未敢越于大汉朝的雷池半步。但是倘若今日廷尉大人你斩杀了他国家的公主,不正好成就了他兴兵讨伐的理由,那大汉朝岂不是危矣?你说是否是廷尉大人间接造成了国家的混乱?祸国殃民者不就正是你廷尉大人了?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