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敢发誓!” 宝林无所畏惧的迎上秦凤歌审视的凤眸,义正词严地道,“奴婢以全家的性命健康起誓,今日奴婢所说的关于秦府旧事的每一个字,都绝无虚言,也绝对没有王庆喜给奴婢学说的话。王庆喜提过主母甄氏。若有半句虚掩,愿遭天雷劈死,奴婢全家也全都横遭大病!” 誓言字字铿锵,宛若金银玉器落地有声。 秦凤歌严肃的脸庞并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反而脸部肌肉愈发僵硬,下颌线条紧绷,好看的剑眉也皱了起来:“说侯府主母设局陷害妾室通奸并非小事,空口无凭,如何才能相信你的这些话?” “奴婢不光有王庆喜当年私下说出的内情,还有王庆喜留给奴婢的一份契约收据。” 宝林一本正经地说道,“若只是空口说这些话,我何必离开秦府这么多年也不能安枕入眠?几乎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以前的这些事情,梦到王庆喜被打死的惨状,梦到王庆喜质问我为何不帮他,在事发的时候不出面作证救他性命?” “你手里还有王庆喜给你的收据?”秦月夕听到关键点,紧跟着发问。 秦凤歌不 再多问,一双凤眸牢牢地盯着宝林,只等她的下文。 “有。当时王庆喜是收了银子才肯诬告李玉娘通奸的,他给我看过那收据,上面有邓嬷嬷的落款和签字,光订金就给了一百两银子,收据上写的很清楚,说事成之后再给三百两。” 宝林声音铿锵,“那字据,当时王庆喜已经交给过我,就怕邓嬷嬷到时候不认账,或者是倒打一耙,所以将字据暂时放到我身上以防万一的。” “那这么说,王庆喜当天诬告不成,反被打死的时候,你应该按着字据出来保王庆喜的命,怎么会……”请预习发出疑问。 宝林垂下眼帘,脸上闪过一抹愧疚之色:“因为他诬告那日,我并不在府中当值,按照柳姨娘的吩咐出府替她给娘家老母亲送包袱去了,等我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听说王庆喜遭了刑法,被打的不成人形。我去过秦府家祠探那些护院的口风,却听护院们说,主母说此事事关秦府家风清誉,必须要把两个通奸的人打死了才算完。我还看到了王庆喜当时的惨状,下身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了,我就……我就怕了……” “你怕你拿出证 据,身居末位却要状告侯府主母,而王庆喜当时已经打的只剩半条命,你怕王庆喜已经无法和你互相作证,更怕事情不成,无人相信,也会落得和王庆喜一样的下场,所以干脆闭口不言,假装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秦月夕目光陡然变的犀利。 宝林脸上的愧疚神色更重,内疚的闭上双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我看王庆喜当时已经昏迷,还口吐鲜血,怕是不能和我相互作证了,到时候只凭我的一面之词,就算拿出那个契书又如何,也会被认定假的。到时候非但救不了同乡,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听着宝林把全部的实话都说了出来,秦月夕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秦凤歌似乎还有些问题没有搞懂,继续一瞬不瞬地盯着宝林问:“那你愧疚了这些年,有没有想过若有机会重提此事,有人保护你的话,你愿不愿意出面作证,只认邓嬷嬷和秦府主母甄氏?” 他询问着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主母甄氏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什么意思?”宝林很警惕秦凤歌的这几个问题。 秦凤歌再次重 申:“我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一个人站出来保护你,给你人生安全得以保障,让你做人证站出来指证当年诬告李玉娘通奸一事,你愿不愿意?” “我……”宝林略一迟疑。 秦月夕赶忙插嘴,趁热打铁地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能伤害你,且这件事情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还有重谢,若你们一家不愿意在京城生活,我还可以安排你们去别的地方定居,给你们一笔钱足够你们在其他郡县买一处小院子养老。” “真,真的吗?”宝林惊讶地看着秦月夕。 秦月夕认真点头:“我从来不那这种事情开玩笑,且我有钱,就跟刚才我兄长说的一样,我的银子多的是。实不相瞒,我就是秦府的二小姐,那位李玉娘唯一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秦月夕。” 说完这些,她还不忘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秦凤歌,语气放的轻柔,但却更加严肃,“而我身边的这位兄长,不是别人,正式景安侯府嫡出的大公子,秦凤歌。” “什么,你是秦月夕,那个当年被吓傻了的小丫头?”宝林错愕地大睁双眼,然后又看向一旁的秦凤歌,“而这位 公子竟然更是嫡,嫡出的长公子?那个传言中跑了好几年的秦凤歌?” 对上宝林惊愕的双眼,秦凤歌沉默良久,才缓缓点头:“正是,我就是离家多年,现在又回到京城的侯府嫡子秦凤歌。” “你是哪个傻了的,李玉娘的闺女?”宝林又看向秦月夕,口中喃喃,“你,我记得你不是被吓傻了吗?” “现在清醒了。” 秦月夕言简意赅,“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给我生母李玉娘翻案。我兄长秦凤歌也一同调查,就是为了彻查此事,肃清侯府风纪。” 秦凤歌也严肃开口,“对,我跟着一起过来就是为了证实我多年猜测,若你说言非虚,我母亲甄氏真的和李玉娘冤案有关,我也不会姑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宝林要是在听不出秦凤歌话里的意思和决心,那就是傻子了。 “我明白了,以前我不敢坐正,东躲西藏是害怕被秦府报复,可如今秦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