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下一轮,我们定能成功。” “再坚持一次,当是为我!” 李丹青复盘今日之事,是的,假如不往脸上涂灶灰,不刻意扮丑,没准,就瞒过去了。 还有,今日听宋大姐和桂娘说话,父亲还活着呢。 活下来,可以到京城找父亲,有个依靠。 她咬着唇道:“只再坚持一轮。下一轮不成,就不坚持了。” 齐子蛰道:“下一轮一定成的。” 严江离听他们对话,只觉一头雾水,喝斥道:“对什么暗号呢?” 李丹青抬头道:“官爷,我们商量,下一世还在一起。” 严江离推敲他们适才的对话,都是痴言痴语,便不再作声。 两刻钟后,便有人禀报,说魏氏族人魏季同领人来了。 魏季同搜查齐子蛰和李丹青一整天,刚刚带着人搜到城门处,跟城守说了一声,想出城去搜,恰好严江离的人听见了,便领了他们上城楼。 一番言语交接手续后,齐子蛰和李丹青移交魏季同手中。 魏季同缚他们上马,押他们回魏氏祠堂。 严江离和朱峰跟着他们同去。 这一轮,甚至不须季家媳妇当人证,就能定尔言和李丹青的罪。 早间,众人破门,目睹尔言在李丹青房内,衣裳不整。 且尔 言挟持魏老太,剑刺魏二郎,拐跑李丹青。 件件桩桩,全是大罪。 族长审问李丹青和齐子蛰时,魏二郎和魏三娘来了。 齐子蛰一见他们,当即看向严江离,喊了一声严爷。 严江离便上前,问道:“还有何话说?” 齐子蛰道:“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你们因何追杀我,但我觉着,严爷和我,应该是认识的。” “既然是熟人,临死前,求严爷一件事。” “求严爷护着我和丹娘,别让人伤残我们身体,让我们体面些死。” 严江离答应了。 审问毕,族长判定齐子蛰和李丹青要浸猪笼时,魏三娘果然如前几轮一样发疯,拿剑要去戳李丹青的脸。 严江离拦住了她,喝斥道:“魏氏宗族诸男子皆在,什么时候轮到小女子行私刑?” 族长也不快,喝止了魏三娘。 待齐子蛰和李丹青在供词上签字画押毕,族长便扬声道:“装笼!” 祠堂只有一只猪笼,这回夜深,也不及另置办一只,众人便把齐子蛰和李丹青装进一只猪笼内。 两人都清瘦,共装一只猪笼,还有余地,并不显狭窄。 魏凌希上前,恨声道:“到头来,倒让你们同笼而死,便宜你们了。” 族长喊道:“起笼!” 外间黑黝黝,夜风吹得人心肝痛。 四个精壮男,抬了一只猪笼,疾步向河边走。 魏凌希跟在猪笼旁边,借着前面火把余光,瞥着猪笼内的李丹青,眼神痴痴。 待看向齐子蛰,瞬间又恨恨。 严江离和朱峰走在猪笼左侧,心情有点复杂。 齐子蛰,武安侯第三子,才貌双全,御前行走,颇得圣人恩宠。 若不出意外,他当前途无量。 他们这些人,见了他,也要低头称一声齐三爷。 可如今呢? 齐子蛰实是命运不济,才会落了这个下场。 他们听命于主子,只为主子好好办事,不能有怜悯之心。 齐子蛰,可惜了。 一众人到了河边。 猪笼被吊入水下,浸入河水中,很快消失不见。 李丹青知道自己正做着噩梦,但她不想醒来。 因醒来之后,是另一个更可怕的噩梦。 就这样吧,不醒了。 梦里,却突然响起齐子蛰的声音,喊道:“丹娘,丹娘,醒醒,醒醒!再坚持一轮,就一轮!” 李丹青“嘤”一声,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醒了。 床帐高高撩起,床对面,是木头案几,案几上面,是木头窗扇。 李丹青摸了摸脸,滑如凝脂,没有血洞,没有伤痛。 她猛然坐起,转过头看床边男人。 男人被子只拉到腰上,八块腹肌,活`色`生`香。 “子蛰 !”李丹青眼里盈泪, ✷(格格党&文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