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万民供奉,受群臣爱戴呢?
殿跟死了一般寂静,没有人敢回答盛承鸣这句,了很久很久,角落里才发出一道微弱的声响:“那有谁合适呢?”
盛承鸣抬眼望去,瞧见那年折花会跟在他身后的小少年身穿官服,戴乌纱帽,站在队伍的最末尾,脸上青涩尽消,眉头深深锁,忧心异常。
看见故人的那一瞬,非常莫名的,萦绕在心里多日的忐忑与纠结散了许多,盛承鸣露出进殿之后第一个微弱的笑意,他说:“那年虞京事变,端懿姑奶奶救下了一个皇子。”
众人心头一震,连忙问:“是谁?可活?”
太子殿下死在边疆,三皇子被割下人头,他们已经不指望这位惊才绝艳的少年郎活了,但有父兄珠玉在前,想来年那些殿下公主们,也没有太差的。
若在争执前说出这事,他们可能没意识到、六两位皇子其实都不太适合;若在罪己书传出来之前,他们估计仍固执地认为,就算不适合,天家皇位也不该外流。
可盛承鸣突然说出这句,大家都一瞬间被点燃了一般,目含期待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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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承鸣轻声道:“七殿下,盛扶涯。”
他说视线偏转,望向自进殿后始终一言不发,立在窗边看殿外一棵柿树的宿怀璟。于是群臣随他一起看去,心下不受控制地生起一个最不可能最合理的猜测。
察觉到目光,宿怀璟回来,眼波澜不惊地回望众人。
片刻,他轻轻笑了一下,慢声道:“啊……太久没听见本名,差点忘了,诸位见谅。”
霎那间迷雾拨散,水落石出,他们终于懂了这些年京层层相扣,如云雷般一个接一个炸开的局势究竟因何而起。
或者,为谁而起。
宿怀璟笑意清浅,不含压迫,随口聊闲天一般打起了商量:“既然堂兄弟们都不合适,皇位给我好了,大家觉得呢?”
众人低头,望了望他腰间随意挂的虎符,再看看他身后,统领城金吾卫皇宫守卫的大将军。
而回头望自己身边,如今朝那些崭露头角、渐渐成为流砥柱的官员们,几乎无一例外,都是这位丞大人一手挖掘、提拔、栽培出来的。势力无声渗透,庞大到令人惊惧。
宿怀璟分明笑得温良,却只让人觉得,他其实没么兴趣必要得一个同意。
同意最好,兵不血刃,气生财;不同意也没事,大不了夺位,改立国号也没么要紧。
这天下,早就是他的囊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