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转过来,头还是低着,商暮秋又说:“头抬起来。”
江慎这次没动。
空气中传来一丝酒精的味道,来源的方向是江慎——江慎脖子确实有点不正常的红。
喝酒砸车,不是出息了,是太有出息了。
气氛怪异,商暮秋跟这个小混混之间不一般,徐茂闻愈发感兴趣地希望商暮秋给自己介绍一下:“这是?”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江慎抬眼一瞬间,看到商暮秋难辨喜怒的笑,想起来从前自己单枪匹马找人单挑被商暮秋知道的后果,忍不住心虚,紧接着想起自己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很迅速地又低下头,但是商暮秋还是看见了那张脸上的伤。
江慎转念想起他们已经分道扬镳,商暮秋已经不是他家长的时候已经晚了,气势已经低人一等,再抬头也来不及了。
依旧是凉凉的语气,唯独江慎听出来不大对劲的意味,商暮秋呵呵笑着:“江慎,你现在可以的。”
江慎喉结滚动,声带干涩着说不出话,空气中仿佛只剩下几道呼吸声。
眼看着一场轰轰烈烈的约架就这么莫名其妙僵持起来,请来的靠山被对方一个人压得死死的,簕不安抓耳挠腮,自觉应该做点什么,脑子一抽差点说要不去我酒馆坐坐,你有故事我有酒,好在还没说出口,停车场的保安跑过来了,一边跑一边讲对讲机报告这里的情况。
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抬腿就跑,总之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簕不安带来的人四散而逃,簕不安也跟上了,还不忘带上自己的好兄弟江慎一起。
徐茂闻哎哎两声说钱还没赔,然后胳膊肘捅了商暮秋几下问那人到底是他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