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所以就这么住下了,现在要搬家,还真有点仓促。
找房子的事情交给助理,商暮秋忙着跟晏城的老总们谈合作,同时还要应付刘歆,再一个,要看着江慎,叫他没时间去外面胡作非为。
带在身边,还能让他学点正儿八经的东西。
徐茂闻得知商暮秋找房子的事,酸溜溜哟了几声,“有人了就是不一样。”
江慎报之以白眼,商暮秋语气淡淡:“徐总问我你在晏城干得怎么样。”
徐茂闻最近都没经手工作的事,一心论证自己有没有被传染变态病,成日里出入风月场所,害怕被告状,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起身:“那什么,今晚约了人,我去给咱们应酬,开会的事就交给你了哈!”说完立刻溜之大吉。
商暮秋没有帮人教育儿子的爱好,也没为难。
人走了,江慎坐在桌前重新对着几张报表抓耳挠腮,商暮秋问他核算好没有,江慎挠一挠眼皮心虚:“……呃。”
“过来。”商暮秋敲了敲桌。
江慎忽而有了种家长检查作业,但他做的一塌糊涂的慌乱感。
拿起草稿纸在原地犹豫,商暮秋微微挑眉耐心不足,他只好拿着纸走过去,商暮秋抬头,江慎把草稿纸铺在了桌面上,露出上面乱七八糟的标注和演算。
商暮秋扫了两眼,发现虽然没算完,但是比预料中好。
江慎上学的时候功课还不错,至少也算中上,他们还在榆树巷住的时候,江慎来找他,问的都是练习册最后的思维拓展题。
可惜的是江慎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小三肄业,所以再有天赋也受小三文凭限制。
“坐过来。”商暮秋叩着身边的位置,江慎坐下等他讲课,商暮秋忽而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江慎一时之间没转过弯,暗想:所以呢?难道自己一把年纪还要因为功课不合格被打手心?
这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偷觑到商暮秋淡漠的侧脸,稍微走神。
商暮秋:“还发呆?”
新家还没收拾好,江慎目前住在徐茂闻家的客房,那晚之后,江慎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必要任务,从此高枕无忧,再也没有了一点进取的意思。
此刻略有点迷惑地看着商暮秋。
商暮秋说:“去把门关了。”
江慎更觉得他要打人——从前抽他竹板的时候也是这样。然而环顾四周,没看到竹板一类的东西。
江慎继续思索:所以没有白吃的午饭是什么意思?
商暮秋在日后的相处中越来越发现,江慎在感情和情趣方面的知识约等于一个白痴。
看出江慎没什么悟性的商暮秋有点无奈,松了松领带,解了一颗扣子,叹了口气,然后低头,专心审阅那几张纸去了。
江慎看着纸面走神,余光跟着商暮秋戴着戒指的指节在纸面移动,后知后觉自己应该交的学费是什么。
很不幸的是,貌似他错过了交学费的时机。江慎稍微侧眼,看到哥哥专注的侧脸,以及下颌锋利的棱角下显眼的喉结。
江慎问:“你想喝水吗?”
商暮秋:“好。”
江慎起身倒了杯水,递到商暮秋手里,与商暮秋接水的手失之交臂。
他看了看自己手心,往过去坐了点,跟商暮秋挨到了一起:“哥,你是不是热?”
商暮秋置若罔闻。
江慎勾了一下商暮秋衣角,又喊:“哥。”
商暮秋:“嗯。”
江慎:“……我算错了么?”
商暮秋不答反问:“你在做什么?”目光下移,江慎的手指挽着他的衣角扯出来一些。
他按住江慎闷声干大事的爪子注视江慎:“现在是白天,工作时间。”
江慎鼻尖出汗,又开始觉得自己龌龊,无力地辩解:“对。”然后收回手,以示自己并没有想入非非。
商暮秋看他一眼,丢下那几张纸开会去了,江慎很自觉地想跟上去,被关在了休息室。
商暮秋好像心情不好。
这天晚上,江慎挣扎了一会儿,在商暮秋洗澡的时候很迅速地给自己冲了个凉,然后短袖短裤翻进商暮秋房间。
翻窗的时候纠结自己应该坐着等还是钻被子里等,结果,一落地,发现商暮秋也洗完了,正在衣柜前换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一颗颗系着睡衣扣子,发现有人跳窗之后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出去。”
干坏事又被抓到,江慎闹了个红脸,垂头丧气往门口走,结果商暮秋还不满意,命令道:“原路回去。”
江慎顿了一下,改道走去窗口,推开刚合上的窗户,回头,商暮秋已经坐到桌前翻开了一本书。
“……我走了。”江慎依依不舍,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把握住时机。
商暮秋:“嗯,帮我把窗户关好。”
江慎:“……嗯。”
江慎:“晚安。”
商暮秋头也不抬:“嗯。”
江慎:“我回去了。”
这次连冷漠的“嗯”也没有,估计不耐烦了。
江慎讪讪回客房,且在翻回隔壁的时候不慎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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