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搭在江慎轮椅的靠背上,江慎闻言,还没回头看商暮秋表情,那只手就落在了他后背,很顺手地捏在了后颈,是一个压制的手势。
簕不安像没发现一样,继续说:“好像是哪个船厂办不下去了,想转让给他,估计是为这个。”
簕不安说完就走了,那只手还在后颈处搭着,江慎安静下来,听商暮秋跟那条一嘴拖鞋口音的杂鱼打太极。
又过了会儿,终于把人打发走了,商暮秋问江慎想玩点什么——今天没应酬,难得空闲一天,他带刚闹了矛盾的江慎出门消遣,被刚才那人耽误了半天。
矛盾的原因就是江慎耐性早八百年就被磨干净了,每天想法设法地脱困,今天摔下床,明天撞桌腿,要么就在商暮秋洗澡的那十分钟里爬去杂物间,试图用下巴把架子上的工具箱拨下来,砸裂石膏。
越狱次次都失败,最开始商暮秋还生个气抽江慎几下,后来就懒得计较了,发现了也就是把江慎抱回轮椅上,甚至有时候会欣赏地摸摸江慎的脑袋,夸赞说:“今天爬得挺快。”
脱困失败就算了,还要被嘲笑,江慎身心都受到极大打击,挫败之下,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他不再像最开始那样对商暮秋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开始冷脸不理人,要么就在商暮秋悉心的照料里挑刺找茬。
江慎越来越坏脾气,商暮秋却并不发火,总是很好脾气地哄他,江慎甚至在狼狈爬到杂物间门口,被抱回轮椅上的时候开始恍惚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任性的孩子和无度纵容顽劣孩子的家长。
商暮秋带江慎上了顶层的观景位,问他要不要玩点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