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脸红什么?”
他这么一说,江慎身上的逆反劲儿一上来,更不愿意承认自己跟童子鸡一样受不了调戏,嘴硬道:“没有。”
商暮秋抬手去开灯,江慎炸毛了,声音都高两度:“真没有!”
“我看看……”商暮秋一定要开灯,江慎有限的活动幅度根本阻止不了,于是愤怒极了:“你!”
商暮秋开灯的动作顿在一半:“我?”
江慎憋了一肚子脏话,最后把脑袋一摔砸在枕头里,决定择日再谈。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嘟囔似的一句话,江慎以为自己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传到了商暮秋耳朵里。
他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以前不知道而已。”
江慎还是总摆不对他们的位置,商暮秋说:“我应该给你加个早课,每天早起,先念一百遍‘商暮秋是我男朋友’。”
“……”江慎提了一口气想说什么,最后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他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嘲笑,但是一只手落在耳朵上捏了捏,发现确实更烫手了,于是,江慎听到更愉悦的笑。
忍来忍去,江慎越来越憋屈,想爆发,可是,这一个多月的经验告诉他,他在商暮秋手里讨不到一点好处,最终只得忍气吞声作罢,暗暗在心里落下誓言:下次打架绝不手软,一定要把商暮秋按在地上揍翻,然后把这一个多月吃的苦都讨回来。
——虽然眼下的境况是只要商暮秋挑一挑眉他就会忍不住哆嗦,但是江慎坚信,挫折只是一时的,他还年轻,将来总有机会反攻。
深呼吸几次,江慎把自己劝好了。
商暮秋发觉手中的耳垂缓慢退热,有点可惜江慎不抗争,说实话,他今天有点手痒。
怀着惋惜的心情躺下,正在思索怎么让江慎竖一下刺,就听江慎说:“我嘴再甜点,能放了我吗?”
“嗯。”商暮秋不大在意:“多甜?”
还没开口,江慎已经感觉刚才散掉的热度卷土重来,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偶尔,骨气和尊严也是可以不要的,所以尽管现在他们躺在一起睡着清清白白的觉,没有趁火打劫逼他说一些突破底线的话,尽管羞耻心作用下,江慎感到十分难以启齿,但为了自由,一些在商暮秋面前早都碎到拼不起来的面子尊严节操都暂时不要了,江慎心里默念都是梦话,小声飞快地说:“商暮秋是我老公。”
“……”
好半天没声音,江慎以为商暮秋没听清,但是,这话这会儿说不出来第二遍了,于是放缓呼吸装无事发生,只是莫名其妙给商暮秋拖到了怀里,江慎懵懵问怎么了。
商暮秋:“要睡觉?”
江慎:“嗯……”
“看你不想睡。”
即便江慎努力表现了一下,商暮秋也还是很有底线地表明暂时还不能给江慎完全的自由,江慎必须先联系老于问清楚船厂规模和收购方案,还有将来经营的方案,发展的方向,等这些都过了他的眼,他觉得可以了,才算立项。
还有,江慎说要当他的靠山,就不能只是扔了笔钱进去入股,江慎必须有大部分的话语权。
“你是认真的,我也是认真的。”商暮秋坐在江慎对面:“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把握住,别给我丢人,等你计划好了,再来跟我谈自由的事。”
商暮秋又笑了:“万一我成穷光蛋了,真得你养我了。”
好像是开玩笑的话,但江慎很认真:“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丢人。”
【作者有话说】
慎:哥哥求拼客,超甜
第70章 还有更坏的
再见江慎是在商暮秋家里。
江慎还在轮椅上,两条裹着石膏的腿平搭在椅子上,簕不安觉得有点眼熟,想了想,像铁臂阿童木。
围着江慎转了两圈,把江慎的胳膊抬起来又放下,“你手没事啊?”
“腿也没事?”他把目光放在江慎腿上:“那你这是……”
“差点。”江慎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无心复述自己被浇进石膏里的前因后果,抽出自己的胳膊,问:“你带她来干什么?”
簕小音明显瑟缩一下,显然被江慎不欢迎的话吓到了,江慎放轻了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簕不安耸肩:“就这么大点人,我可没钱找保姆,再出点什么事,扔家更不安全。”
“告诉叔叔你叫什么?”簕不安把妹妹抓出来:“跟他要见面礼。”
簕小音跟在簕不安后面怯生生地探头,好像很怕生,看了江慎一眼就飞快缩回去了。
簕不安笑骂了句小哑巴,江慎看到簕小音瘪了下嘴。
他把自己的石膏腿搬下椅子,太久没用手,总觉得像借来的,他又对簕小音招了招手:“过来,给你摸狗。”
簕不安闻言左右找:“狗?哪呢?”
江慎也弯腰看,嘴里叫:“年糕?”
阳台跑出来一只黑漆漆的小狗,圆脑壳大眼睛,吐着舌头,很讨喜的样子,朝江慎跑过来。
簕小音眼睛亮了一下,江慎却发火了:“你又偷吃什么了?”
他一眼就看见年糕嘴边的花瓣残肢。
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