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也没有解释太多。
又与张宁在院子里闲聊了一会儿,便有亲卫传来消息说,管亥已经搜刮来了很多黄蒿。
苏云起身前往军营,张宁也披上黑袍,跟在了身后。
军营中,已经堆满了黄蒿,这一堆大夫已经在等候着了。
一个个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研究黄蒿。
医师甲:“什么情况?怎么管老匪搞这么多黄蒿来?他发什么疯?”
大夫乙:“听那些士兵说,好像是特意采来用以治疗疟疾的!”
兽医丙:“你开什么玩笑?黄蒿这种野草你跟我说用来治疗疟疾?他管亥一个贼匪,懂什么是疟疾吗?”
学徒丁:“嘘!我听说这是苏先生让采摘的,能治疗疟疾也是苏先生说的!”
兽医丙眼神一肃:“嘶!原来是先生说的?那没事了,黄蒿肯定有大用!我就知道此举必有深意!”
此话,引起众医师们一致赞同。
而听到他们的谈论,一旁的管亥面色漆黑,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彼其娘之…呸,你踏马的!
你们这群庸医太双标了吧,见风使舵的本领真棒。
我干的就是弱智行为,他苏云干的就是必有深意?
他放屁都是香的吗?
“行了都给老子安静。”
管亥斥道。
但是却没人搭理他,医师们各聊各的。
管亥眉头一皱,怒吼道:“苏先生来了!安静!”
瞬间,场中变得鸦雀无声。
管亥心态炸了。
这到底是我的军队,还是他苏云的军队?我这大帅不要面子的?
苏云来到军营中央,一众医师便带着狂热的眼神,齐齐行礼。
“我等,见过苏先生!”
“先生我等才疏学浅,对这疟疾无能为力,只能麻烦您了!”
苏云摇了摇头:“诸位无需多礼,此番还得靠着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呢!”
这话一出,众医师浑身激动无比。
先生居然说…要和我们一起,做爱做的事?
“愿听先生差遣!”
如今黄巾得疟疾的有已经过半,一个个要死不活的。
当他们看着这群医师这么振奋,那些抱着死志的士兵,眼中纷纷涌起了对生命的渴望。
“马尔大夫,这位先生是…”
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马尔大夫骄傲一笑:“这位啊!可是兖州别驾,曹营的第一文官兼武将,更是通天彻地的绝世神医。”
“苏云!苏先生!”
“诸位放心,既然苏先生出现在这,那肯定是有把握救你们的!”
听到这话,当知道眼前这位救他们命的人,来自敌营后。
这些纯朴的黄巾兵,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双眼瞬间泪目!世间竟会有如此,仁慈之人?
“我们攻打他兖州,他却以德报怨救我们,惭愧啊!”
“我们对付曹营,曹营却未伤我等分毫,反而冒着危险救人。”
“呜呜呜!我们太不是个东西了,我们的大帅同样不是个东西!”
“先生我等愧对你曹营!愧对先生你啊!”
管亥心态崩裂:%&a;%*…
一众黄巾在绝望中,被苏云赋予了希望。
如今心里别提多复杂了。
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黄巾军中都知道了。
曹营派了个神医来以德报怨,来拯救他们。
这一刻他们都明白了,不管能不能活下来,这曹营…都不可能再打。
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士兵,苦命人,他们不懂什么大义,他们只想活着。
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对谁好,对谁尊敬!
看着面前这些号啕大哭的黄巾,苏云面色柔和了不少。
底层出身的他,对这种苦命的穷人,有着恻隐之心。
“诸位放心,有我在呢!”
苏云大声喊道。
“对了先生,这些黄蒿真的能治疗疟疾吗?”
有人不太确定的问了起来。
张宁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苏云究竟怎么回答。
“没错!你们等会儿只管喝药便是!”
苏云应道。
治疗疟疾最好的就是奎宁,但是这年头弄不到。
其次就是青蒿素了,可以说特效药。
但是这青蒿素,却并非是青蒿中最多。
反而…黄蒿中的含量最多,效果最好。
疟疾这玩意儿,他前世经历过,就是他那赤脚医生大伯,用黄蒿给治好的,所以印象极深。
见他这么肯定,张宁也就放下心来。
苏云朝众医师招了招手:“大家过来,我教你们怎么使用!”
“取黄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诸位可明白了?”
那些大夫全都点了点头,说的这么明白他们当然懂。
只是…
“先生,这治疗疟疾的药,您若是隐而不宣,偷偷卖的话定能大赚。”
“您就这般告知我等了吗?”
苏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