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儿女情长,他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左卿说的?” 苏衍以为左卿真的情非得已,她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情意的,可是砚生回避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些话,不过是砚生自以为是罢了。左卿终究是那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可以抛弃一切的凉薄之人! 阿臾听了他这样的诡辩,又是气又是恨,呛声:“你说这些有何用,我家先生已经与掌司大人定了终身,你家大人这时候冒出来算什么意思,是想横插一脚,生点是非来吗?!” “阿臾!”苏衍厉声喝住了她,看着阿臾为她出头,心里终于有些安慰,但是想到左卿还不如阿臾,又觉得凄凉,情绪无处发泄,干脆全撒在了砚生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顾虑么,我给过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罢了,既然他不在乎,我又何苦吊死在这儿!” 砚生一直以为苏衍是不知道这些的,所以才会对大人有怨恨,可是……她全知道! 原来,大人所认为的为她好,在她看来是懦弱,和不珍惜。他甚至有些自责,若一开始自己能多劝劝大人,或许现在就不会给西楼可趁之机。他低下了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自己再多说一个字,都会成为一把撒在伤口上的盐。 苏衍方才说的话多少有些怨气,此时气消了,语气也缓和了许多:“砚生,今日你跟我说的话我很感激,你是一个忠心的人,但很多时候,你无法改变你家大人的想法。事已至此,不可能重新来过,我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做,”苏衍无力地叹了口气,“身在这若水城中,并非只有他有难言之隐,只是他太懦弱罢了!” 说罢,拉着阿臾转身离开了禅静院。 望着苏衍离去,砚生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砚生返回向左卿禀报,面前的人本微微挑着寡淡的嘴角,而后瞬间垂了下来。砚生心有不忍,却还是小心提醒:“既然已经无法挽回,大人还是保重自己才是。” 左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了句:也好。 砚生心里不知已经叹了多少回气,突然发现自己最近可真是多愁善感啊!回禀完后,正欲离开,左卿突然叫住他,“凉山那边,可有信得过的人?” 砚生想了想,对他说:“倒是有一个,已成家,一直是掌司大人在接触,但此人并无实力,恐怕……” “西楼认可的人自然有他的用处,你派人去告诉他一声,想办法混进凉山府衙,之后的事,等我吩咐。” 砚生没多问,只道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