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临走前用眼神示意尧王,好好待着千万别走! 尧王接收到讯息,坚定的点头,然后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回宫了。” 在西楼的目送中,尧王也走了,只剩下苏衍和他二人… …… “什么情况?” 西楼将茶递给她,微笑道:“都是明白人。” “嗯?什么意思?” 西楼忍着笑,不愿明说。苏衍本不明白,可是西楼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她似乎明白了一半,红着脸就要走,却被西楼喊住,“有事要说,先等等。” “佛柃醉了,我去看看…” “再过些日子我便要去楚国,你家在那儿,想回去看看吗?” 苏衍听到楚国,心中一紧。自己从那儿出来,本是为了寻找师父,如今时光飞逝,却将这件顶重要的事抛到了脑后…师父去抢亲过去这么久了,会不会已经回去了,如果知道李鬼抢占了酒馆一定会闹事,一闹事就会伤及无辜,师父习武多年,闯荡江湖杀人不杀人的不知道,但一定伤过人,如果他下手重了伤了李鬼,以那奸商的性格是定要师父赔个天价的…自己哪儿来那么多钱赔?师父会不会把自己卖了抵债? 苏衍忍不住多虑,可是这些也有可能发生。 “什么时候出发?”苏衍紧张的问。 西楼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时间做不出反应,“你…说什么?” 苏衍按住他的胳膊,意已决:“学堂考试已经过了,接下去并没有重要的课,我明日就去告假,咱们随时出发!” …… “你不…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我又不是卖在书院的,长工还有休息的时候呢,别磨磨唧唧,明日一早启程!” 苏衍回乡心切,却不由得她做主,启程日期还得看太子那边的进程。 西楼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左卿,左卿并无反应,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多带点吃的。 朝廷那边并无波澜,墨斐接了陛下旨意,随时启程前往赵国争取兵器谱。 左卿想了一夜,越来越觉得此事诡异,因为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 按照以往墨斐的性格,他是断然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离开京都,失去了对三省六部的控制,他难道会放心离开?实在费解! 第二日,墨斐离开的时间,亦是西楼和苏衍动身的时刻。 按照左卿的叮嘱,二人在墨斐离开京都后再启程,名头是苏衍回乡探亲,西楼作为苏衍认定的未来夫婿,自然是要同往。书院学子们瞧着一对佳偶,私下都在讨论:苏先生这一去,怕是要生米煮成熟饭!那房掌司应该也是默认的…那可怜的佛柃怎么办?好歹人家也是一颗真心暗恋多年,还没开始便以惊人的速度结束……可惜可惜! 一角白衣消失在院角的月门,清风拂过,一地落叶。 “他们此去楚国前可与左卿见过面?”瑾云城的声音在避暑山庄内的险峰下的凉亭响起。曳地烟笼白裙被山风吹扬着,从山峰夹缝中扑面而来的寒意在她每一寸脸颊肌肤上划过,时刻提醒着她,这偌大书院的危险不亚于皇宫。 蒙面的死士微微弓着背,沙哑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回禀:“见过几次。自赵国出现兵器谱以来,左卿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本以为是对此毫无兴趣,但墨大人前脚刚走西楼和苏衍便一起离京,想来和左卿脱不了干系。” “三省六部接连出事,此时又出现兵器谱,你说,奇不奇怪?” “您是说…此消息有问题?” “有人想支开墨斐,应该是要做什么事。墨斐离京前交代我盯着左卿,如今看来,墨斐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养子。你暗中盯紧他们,时刻与我汇报他们的行踪。” “是!”死士匍匐在地,恭敬地行了礼,便消失在树冠之间。 瑾云城望着头顶百米处的松柏,光线被它打散,石壁上斑驳的树影间闪烁着不明的东西,就像这京都,一张随时移动的无形密网笼罩着它,密网上到处都悬挂着锋利的刀子,还有未知的陷阱,一步走错,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她,不过是这密网之中的一员,和左卿、苏衍一样的被困者。 瑾云城展开手掌,一方帕子干净如新,如果没有那几处血渍,应该也是可以见光的东西……那如果没有那些肮脏的过去,她和末轩应该也能做个普通女子吧?瑾云城想着‘如果’,想着那些不可能实现的将来,嘴角慢慢浮现哀伤。 末轩…末轩,若没有我,你该是多好的一位姑娘,可惜,你认识了我,随我踏上杀人路,手上的命债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可我终将为你而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