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谨慎至此,还是被发现了。 面对个个训练有素的死士,西楼毫无胜算,只能放开容进,与他们谈判:“想来你们迟迟不动手,是有所求吧?” 余牧见容进脱困,立即命令死士将西楼二人捆下,扔进了牢房。 “你们究竟想怎样,不如叫你们主子过来,咱们各取所需也未尝不可!” 任凭西楼如何叫喊,余牧就像聋了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衍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倒是西楼一直在争取,此时冷静下来,忍不住问她:“平时你一遇到生死大难都急得不行,怎么现下反而置身事外了?是看清生死了,还是在琢磨什么逃生大计?” 牢房位于山洞东边角落,透过铁门看出去,山洞的布局一览无余。苏衍指着其中一座房屋说:“刚才我就注意到了那间屋子,当我们被抓的时候,里头的人一直在观察我们。” “这里所有劳工应该就是被抓来的百姓,或许被打怕了,都不敢反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成了行尸走肉。” “得想办法,引他过来!” “什么办法?” 苏衍一只脚在铺满稻草的地上来回摩挲,踩到一个小石子,踢到了西楼脚边。西楼低头看了一眼,立即会意,当即捡了起来,对准了那间屋子,趁守卫视线转移之际,投掷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人受到了惊吓,慌张的就朝牢房看来,应是接收到了讯息,又害怕被发现,便急忙蹲了下去,离开了窗户。 苏衍失望的剁了跺脚,只能另想它法了。 山洞中没有白天黑夜,行尸走肉们无休止的熔炼,捶打,不断反复。期间火光通天,声音震耳欲聋,山洞中的温度也因此居高不下。苏衍又热又累,约莫过了许久,靠着西楼的肩膀有些昏昏欲睡。昏睡间,似乎听到耳旁有人在说话,睁眼一看,竟是那个被西楼丢石子的人。 “是你!”苏衍的睡意瞬间全无。 “我叫刍狗儿,”他不过二十的年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却没有因此阻挡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刍狗儿有些忧心忡忡地说:“我刚刚偷听到,他们去找县尉来了,你们可得小心,不过……小心也没用,因为……” “因为什么?”苏衍焦急地问他。 刍狗儿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眼里充满了怜悯和无奈,“因为所有关进来的人,都死了,包括那位救过我的恩人,他也死了,他本来可以逃出去的……” 他的话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苏衍心头上,五脏六腑仿佛碎了,揉在一起,疼的她瘫坐在地。西楼却并不认为到了绝路,甚至在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希望,问他:“你说你的恩人本来可以逃出去,是什么意思?” 刍狗儿回头指着身后的地裂道:“那里,有一条很宽深渊,但深渊头撞在了河里的石块上,等醒来后,已经被守卫救了上来。可是,他还是被杀了!” “也就是说,暗河或许能通往外界!”苏衍激动的站了起来,但随即又泄了气,因为自己不会凫水……而西楼却已经有了计划。 “什么计划?”苏衍问。 “叶忠远明明已经发现了我们,却并没有下杀手,反而将我们引至此处活捉,定是有目的的,那我们就听听他要什么。” “然后呢?他要我们的命,你也给?” 西楼说:“难得你还有心思挖苦我,命自然是不能给的,但是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与他周旋,再趁机引起混乱,然后……”西楼示意牢房外的人贴近过来,对他说:“然后你去安排所有被抓来的人,能说服一个就说服一个,让他们配合我们,把这里搞得越乱越好,死士虽然多,却也经不住我们这么多人奋起反抗,到时候你们就趁机从深渊跳下去……” 西楼的话还没说完,刍狗儿就惊跳起来,连连摇头:“暗河 “那也可以从甬道退出去,但是难保出口没有守卫,而且那条路很容易被追上,你自己掂量。”西楼分析的很全面,刍狗儿思忖了片刻,决定冒险一试。 甬道处的石门缓缓升起,刍狗儿急忙退回到自己的房屋。 叶忠远和杨全直奔牢房而来,看到苏衍和西楼一脸狼狈,不由得发笑:“二位大人好雅兴,千里迢迢而来,就为了来此观赏,不知可看出了什么?” 苏衍见到他就来气,但人在劣势处,总得懂得能屈能伸这个道理。嘴上还是装的客客气气的,对他道:“叶县尉才是好雅兴,吃饱了没事干,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个洞,就算是死了也不用浪费,可以用来做墓穴!” 她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 叶忠远不以为然,仍旧微笑着:“起初我以为是太子派来的,但跟了你们一路我越发奇怪,既然是太子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