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了!” 玄清慢慢走近,一边说:“大成十年,我与陛下相识,大成十六年,我和墨斐联手替你毒死了先帝,你才得以提前登基。卫盛初年,我替陛下你生下了咱们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孩子,可是在十五年后,因为歌毓,因为我知道你太多秘密,你就想除了我!若非我拿歌毓的秘密交换,让墨斐救我母子离开若水,我们怕是早就死在宫里!可是没想到,回到赵国,族中长老骂我偷取兵器谱拱手与你,不允我和孩子进家门半步,我的孩子,他才十五岁,他还未娶妻,他都还未享受这个世界,就染疾死了!都是你,是你一手造成的!” 容帝顿时瘫坐在那儿,像见了鬼一样,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玄清缓缓坐在容帝身旁,继续说:“自古天家多无情,呵,哥哥提醒过我,我不相信,还是把整个心都托付给了你,替你杀人,替你善后,我可是赵国玄家独女,我哥哥可是赵国元帅!却因为你,低贱到了尘埃里!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连一个太子都不愿赐给我儿子,临死,都不愿给他一个封号!” “朕……朕不知道他死了……”容帝低声说。 “他十五岁了!卫尧十一岁就封了王,为何我儿子不能!你根本没有爱过他,从头到尾你只是在利用我们!”玄清突然压了过去,歇斯底里地说:“卫戌,今日我来,就是找你偿命的,我儿子的命!” 容帝吓得仓惶爬走,棋盘被撞翻在地,棋子四溅。 玄清又哭又笑,盘腿坐在容帝的位置,指着容帝道:“看看你今日的模样,报应啊,报应啊!” 卫臻过去拽起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父亲,对玄清说:“到此为止吧,你不想杀了他的,如今他没了帝位,没了身边任何可信任的人,他什么都没了,你该满意了。” 玄清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满意,我要他这辈子都活在阴影里,让他生不如死,却又能长命百岁!” “你想怎样?” 玄清扔给他一把匕首:“你在他脸上刻一个字。” “何字?” “玄,”玄清歪着头,盯着容帝的脸,伸出食指:“就在他左脸颊,刻上玄字,我要让他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摆脱不了玄家!” 卫臻捡起匕首,看着父亲的脸,有些犹豫。 “他不是你父亲,你的父亲是燕王,你母亲根本不爱他,燕王从未和你母亲断过联系,你忘了?你母亲被他烧死在扶桑宫就是因为这个,你流浪十年之久也是因为他,你忘了?” 卫臻听到她的话,咬牙切齿的丢了匕首:“这一切难道不是因为你么,是你为了活命和墨斐交换了这个秘密,我母亲当你姐妹,你却害她!” 玄清不屑道:“卫臻,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我可以为了活命出卖姐妹,可以为了儿子陷害自家,更可以为了报仇利用左卿,你呢,你还不是为了皇位与我合作,你明明知道我做过的事的,你也明明知道墨斐并非左卿仇人的,可你还是骗了他,你不觉得自己同样可恨吗?” “你……” 卫臻无力反驳,愤怒的痛红了眼,抓着匕首的骨节已经全白。 殿门突然被推开,一道强光铺设进来,左卿站在殿门处,双眼悲痛地看着玄清。他仿佛感觉到心口正在一寸一寸地裂开,好疼,好疼…但是为什么却哭不出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玄清没有预料到左卿会出现,一时语滞,只是愣怔地回头看着他。 “那你呢,卫臻,我与你歃血为盟,生死之交,你明知道我一直在走错路,你为何要眼睁睁看着我错下去?”左卿带着哭腔问他。 站在窗下的卫臻,被阳光包裹的他,温润如玉,景逸美好,可是却透着让人寒颤的感觉。 卫臻松开容帝,将他扶到一旁的榻上,才对左卿说:“是,我是骗了你,从一开始的登澞结盟便是一个圈套。之后墨斐入狱,我在你之前去见过他,我警告他不要透露一个字给你,否则我会将他满门清除!左卿,你的仇人不是墨斐,是你亲姑姑!” “不可能,她没有这种能力,她没能力调换军报,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左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着牙说。 “因为她姓玄,当年你父亲出征边塞,带走了全部玄姓将领,你姑姑虽然被你父亲驱逐出家门,却仍旧是玄族人,他们不会对一个自家人有设防,所以她可以混入其中,调换军报,将求援换成了捷报,让你父亲所带领的军队孤立无援,最后仅带着不足一万人回城,却莫名其妙成了阶下囚。” 卫臻看向玄清,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十年来,他一直都觉得玄清冷血,如今更甚。 “姑姑?”左卿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左卿心中本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