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举带人直奔莎车王庭。
就这一仗,历时不过一个时辰,且炮火没波及到城内。王庭里面必定还有人,现在就是要从里面找出来一个可以挑大梁的来。尽快让这里的一切恢复正常。
果不其然,还真让陈举找到了。
手底下的人在莎车王庭搜了半天,带上来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中年男人。
“这是你们绑的?”
“回将军,不是。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给他解开。”
手下士兵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被绑着的男人,男人一松绑,对着陈举纳头便拜,嘴里还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陈举无奈的召来了翻译团,“他说什么?”
在翻译团的帮助下,陈举终于听懂了。
“大人难道就是北境来的使者?”
陈举一阵无语,“我是,你又是何人?”
哪知那男人听翻译说完,竟然忍不住痛哭流涕,开始对陈举哭诉起来。
“小人本是莎车的辅国,名叫齐宣。从一开始,龟兹国派来使臣,游说我王扣押天朝的商人,继而和天朝为敌。对此,我是极力反对的,奈何我王贪心,又心存侥幸。
以至于事到如今,我本想劝谏我王立刻投降,奈何王庭上下鬼迷心窍,故有此一战。他们见我心向天朝,怕我反叛,还将我绑了起来。方才我听见城外战声,才知道将军得胜,真是上天保佑啊……”
见他越说越起劲,陈举打断了他的演讲,问道:“我就问你一件事,这个莎车王你来当,能不能当好?”
齐宣闻言显得喜出望外,立即又给陈举磕了两个。
“齐宣虽不是大才,却有一腔热血,以及对天朝的崇敬。如果可以,齐宣愿领莎车向天朝称臣。”
不知道怎得,陈举总感觉眼前这个齐宣不太靠谱,但眼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算是矮个里面拔葱吧。
“行了,这话留着给陛下说去吧。我要你尽快修复好城墙,安抚好莎车的百姓,你看着办吧。”
“是。”
齐宣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一个小兵凑到陈举耳边说道:“将军,俺觉得他有问题。”
陈举被耳边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这不刚刚那个炮兵吗?
又给了他屁股两脚,才开口问道:“说吧,什么问题?”
“俺刚发现他的时候,绑他的绳子不对。正常被别人绑的绳结不是那样的,他这倒想自己绑的。俺怀疑他是自己把自己绑了,为了骗取咱们的信任。”
陈举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有些惊讶。
“行,我知道了。这事你不用管了,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将军,俺叫王福。长安城外王家村的。”
“嗯,你小子不错,下去歇会吧。”
这一仗算是兵不血刃,全程一个时辰不到,拢共就消耗了三十二颗炮弹。
陈举在莎车停留了三天。在这三天里,齐宣算是尽职尽责地完成了任务。
除了城墙还没修好之外,该安抚的安抚了,该安置的也安置了,你别管城门薄不薄的,也总算是修好了。
“哎,我马上就要去疏勒,你给我找几个认识路的,带路。”
“是。”
虽然陈举手里也有地图,但是疏勒距离这里还是比较远,带上这些人还是安全些。
陈举见莎车恢复的差不多了,吃饱喝足,嘱咐齐宣上奏陛下求道圣旨,又继续踏上了征途。
这事儿怎么说,主打一个,该说我都说了,给不给你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本来陈举这路人的路途就是最远,又在莎车耽搁了几天,还要往去疏勒去。
期间他还和吕鹏通了个气,得知了吕鹏已经到了他那条线上的最后一个国家,而且没有发生冲突。陈举为此还感到不忿,我这儿为啥都那么不开眼嘞?
吕鹏也知道了陈举正往疏勒去,他还告诉陈举,“但凡有个事儿,你儿子都冲在最前头,军功是抢了不少……”
陈举看着吕鹏的信,乐得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且说这个疏勒,也是个强国,比莎车大些,甚至在西域三十六国中可以排到龟兹后头当个老二。
此时,北境大军摧毁莎车城墙的事情也已经传到了疏勒。
疏勒王庭
“诸位可有什么计划?”
疏勒王对众人问道。
“我王,我们应立即向龟兹求援。”
“不仅仅是要求援,还要拖延时间,不能让北境用出那种武器。”
是的,疏勒并不打算安安稳稳投降 ,甚至还是和龟兹有染。但是,不同于莎车的是,他们并不打算和北境正面冲突。
疏勒也有三千士兵,虽然都有皮甲,且城墙比莎车高点,厚点。但是他们可不觉得这些在北境的进攻之下能和莎车有什么区别。
你说这些人,说他们识时务吧,他们不投降。说他们不识时务吧,自我认识还挺清晰。
“陛下,我们可以假意投降,设宴款待北境使者。借机把他们囚禁起来,北境的军队驻扎在城外,没了主将,接不到命令,就会陷入瘫痪。”
“到那时,应该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