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
杀鸡儆猴,再加上有第一个人起头,众人也都失去了抵抗的心思,不多时就都签了认罪书。
“全部押下去!”
“季兄,这会不会玩的太大了?”
那可是八十多个官员啊,全部都抓了,偌大的金陵可就只剩下田季光那伙二十几人了。而且这还只是金陵,其他南方各州府呢,难不成也这样一路抓过去?
“人不狠站不稳呐!先稳住金陵城吧,把钱,人和认罪书一并送回去,直接送到刑部大牢,罪状直接送到咱爹的手上,别给他们翻供的机会。”
“那其他地方呢,民间乡里呢,一个个去?自古皇权不下乡,后头怕是推行不下去啊。”
“先去解决了各个州府,等到咱爹派人来。让这些人下乡,杀贪官,收钱粮,主开荒,如此,完成换血,夏收成了,咱回家。”
“好,听你的。”
随后半月,季冥殇三人如法炮制,走完了南方一些大城市,包括纪南、杭州、苏州、扬州、广州……
如此,季冥殇还不忘抄了一波家,结果令人大跌眼镜,金陵八十一位官员家里查出来的现银一亿零九百万两,季冥殇撇撇嘴。
“这也不行啊,这么多人还比不过和大人。”
南宫霖派的人陆续抵达了金陵,“太子殿下,侯爷,陛下任命的待职官员共三百一十人,如今皆在此处,任凭差遣!”
“好,长话短说。诸位,此次陛下派我等南下主持夏收,这一路下来,简直令人发指,似金陵这样的大州府,区区几十位官员所贪污的现银总额就有上亿两白银,是国库两年多的收入啊!”
其他人也听的错愕,不少年轻人更是义愤填膺。
“其他地方也没好到哪儿去,尤其是田间乡里,官民勾结,欺压百姓。那是什么样?白骨露于野,饿殍遍野,甚至还有人饿死在了我们面前!如今正是夏收时节,田里的粮食丰收,百姓竟然还能饿死在田间地头!”
季冥殇越说越激动,还吓了旁边的大山一跳。
“叫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去杀人!带着人,到乡下,到村里去。杀了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地主乡绅。把朝廷的税收回来,还要让百姓吃饱,最后组织开荒,懂了吗?”
众人心中了然,季冥殇点点头,“各州府调集了兵马共万余,百人领兵下乡,其余二百人安插入各州府为官。”
“是。”
南方夏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南宫霖却是拿着季冥殇送来的银子和认罪书疯狂对线各地的弹劾奏书。
想也不用想,各地都以江宁侯和太子在这次事件中,行为不妥,残忍暴虐,致使南方动荡为由弹劾季冥殇和南宫晓,季冥殇更是被扣上了嗜杀成性的帽子。
对此,南宫霖全部以证据确凿怼了回去。
京城里大多官员以为,证据确凿,江宁侯和太子没错。但是外戚可算抓住南宫晓的小尾巴了,之前因为立太子而安分了一段时间,最近又都跳了出来。
大殿之上,群臣肃立,气氛凝重。一名官员走出队列,手持奏疏,声音坚定而沉痛地奏道:“陛下,臣有事要奏,关乎国本,关乎社稷之安危。”
南宫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群臣,最终落在手拿奏疏的官员之上。
“唉,又来了…”
官员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太子此去金陵,主持南方夏收,被季均小儿所携,行为乖张,残暴不仁,令人发指,百官怨声载道。太子虽为状元却无视祖训,擅用权力,对朝中忠良之士横加迫害,甚至那些官员无辜的家眷也难逃毒手。”
大臣们皆无奈叹气,有人面露不悦之色,有的则低头不语。
“这是第几次来着?”
皇帝眉头紧锁,显然也被这的日常弹劾扰得不胜其烦。
那官员见皇帝不为所动,便继续陈述:“太子年纪尚小,必是被那季冥殇谗言蛊惑,臣建议将此人召回京城,等候发落。太子此时对待臣子苛刻无情,若工作稍有不满便加以责罚,甚至有人因此丧命,未来如何建立威信,使百官臣服。”
此时,另一名熟人也站了出来,声音颤抖地说:“陛下,臣也听闻太子之暴行,身为国舅,实在痛心疾首。但念及他年幼无知,且为储君之尊,又被奸人蛊惑,故未曾上奏。想不到今日,张大人也站了出来。如今看来,若再不加以约束太子,恐将酿成大祸啊!”
皇帝听后,面色愈发阴沉,又怕直接开喷失了皇家体面。
“国舅此言差矣,本相听闻太子和江宁侯是秉公办事,为百姓做主,使得南方民心归附。况且仅金陵州府就抄出了上亿两的白银的赃款,也都有认罪书,这些人按照我朝律法本来就该斩,连他们的九族都不能幸免。更何况太子和江宁侯还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妥善安置了他们的家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何来凶残暴戾一说?”
刑部尚书李弛也适时上前,“臣附议,金陵被捕的官员如今尽在刑部大牢,他们对贪污事实供认不讳,国舅尽可亲自去问。”
南宫霖眼睛亮了起来,对于丞相和刑部尚书的感谢不言而喻。这一幕落在户部尚书贾乾眼中,不由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