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贾乾不怀好意地盯着国舅爷,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了上位的皇上。
“微臣只是想知道,那三万两,国舅爷拿去做了什么?”
南宫霖瞥了一眼贾乾,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这个贾乾,活该受赏啊!
“你血口喷人!陛下,微臣…”
话没说完,就被南宫霖生生瞪了回去。
“好了,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且看结果吧。朕累了,退朝。”
金陵城
季冥殇百无聊赖的从站着的姿势换到躺着,看着一旁南宫汴塞到南宫晓嘴里的李子,陷入沉思。
“肯定是酸的!”
“大人!”
一个神色焦急的年轻人步履匆匆的进来,站定后也还喘着粗气。
季冥殇立刻腾的起身站的,双手背后,下巴一抬。
“侯爷,出事了!”
“慌什么,慢慢说。”
那人稍稍缓了些,说道:“是这样的,在下到桃源县下辖一村主持夏收,可没想到百姓无人下田,说什么等朝廷自己派人来收,若要他们收,就要钱,十枚钱一亩地!”
“你有没有调查清楚,是不是官民勾结,或是地主乡绅授意?”
“小人找到了他们村长,他们村长也是这个说辞。我又去找了桃源县令,县令说他也拿那个村子没办法,每年都是县里组织人手去收的,不过今年丰收,实在没有人手了。我想付钱,可那个村子田地也多,钱不够,强行镇压也不是办法……”
三人听完都懵了,这年头还有宁可让粮食烂地里也不肯收的?
“走吧,去看看,那个村子叫什么?”
“黄村,大概有近两千口人。”
“还挺大,是人多势众吧?”
那官员也羞愧的低下头,“卑职无能,实在有愧。”
“没事,这次我多带点人。”
季冥殇一马当先,三百骑兵黑压压紧随其后。
过了两日才到了这桃源县,县里一边出来迎接,一边说明情况。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那黄村我也没办法,全村都是懒汉。春天粮食种下去,就等着夏天县里组织的人替他们收粮的,关键收的那些税粮还不够给乡亲们发工钱的。全村一千多口,我这小小县衙还压不住啊!”
“看来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前面带路。”
一路上,良田无数,金黄翻涌。不过却是不似其他地方的百姓在田里忙活,甚至十几亩地之间只有一个人在阴凉下看着自家田地,似乎是胸有成竹有人会为他们收粮。
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歪歪扭扭刻着“黄村”,这是村子的名字,整个村子是沿着一条主路建设的,路上铺着沙土,路两边都是一砖到顶的瓦房,家家户户也都养着鸡鸭,整个村子人口不过两千人,看得出来这地方人都不穷啊。
“富豪村啊这是?”
看到路旁一个小孩端着扇子,扇着风,一手撑着头,担着一个“二郎担山”。
“小哥儿,你家里人呢?”
那小孩儿见南宫晓一张温和到满脸写着好欺负的脸,立刻上起了嘴脸。
“你是何人,问路五文钱。”
南宫霖刚张口就被南宫汴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小孩,好贪心啊!”
哪料小孩毫不在意,“这价钱是村里定的,又不是我定的。”
“好好好,好得很…”
付了五文,南宫汴继续问道:“我这一路而来,见田间丰收却无人劳作, 这是为何?”
“再给五文,这是另外的价钱。”
南宫汴忽然觉得这小孩身上多少沾点季冥殇的影子。
不过此刻却不能不问,于是又是五文钱。
“有人替我们收,我们为何要收?”
“好好好…”
那小孩儿转身就要走,南宫汴看准时机,一脚就踹了上去。
十个铜钱散落在地,南宫汴眼疾手快的拾起铜钱。
“你们干什么!”
“哥,快跑!”
……
南宫晓和南宫汴一路狂奔,回到村口。
“简直欺人太甚,一个小孩问路都敢要五文钱!”
老赵就曾在京城上演,“五文钱如何花一天”,这价钱着实贵了。
想想曾经偷看老赵的日记,翻开日记一查,这日记没有日子,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今日买馍四个,合计……’。横竖想不通,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字‘抠搜’!
“还真是刁民啊?”
“大人,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你这样……”
季冥殇朝他一招手,附耳说起了悄悄话。
表情越听越奇怪,直至最后活脱脱就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大人,这……着实有些丧德了吧?”
“这是他们先闹的,别废话,快去。”
人走了,还带走了三百骑兵。
这一下可勾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说什么了?”
“很简单啊,他们不是不想收粮嘛,咱给他来一个诱摘谷冠,釜底抽薪。”
“何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