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亏那个报信的人手脚快,不然他们也不能这么快赶到医院。 林远心里琢磨着,砒霜无色无味,唯独遇热才会散发出恶臭的味道,他记得他们下车的时候,钱树就迫不及待阻拦他们,那他一定没时间善后。 白忠平捂着心口轻咳了几声,显然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转头看着林远道:“既然院长不在,你的级别足够善后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林远有些诧异,他倒是没想到他的级别可以拿捏钱树。 钱树显然不甘心就此被踩进泥里,“白忠平!他还没办理入职呢!他有什么权利对我做出处分!” 白忠平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要被处分了,你毒害政府要员在前,撤职处分是小,下半辈子你就好好在牢房里自省吧!” 说罢,他又急促道喘息了几声。 林远连忙弯腰掐住他的人中对白雪道:“带白老回去,准备一应用具,我要尽快给他做手术。” 白雪连忙点头:“好,我这就让人准备下去。” 林远扶着白忠平躺下,将他心口的几根银针撤下,对白菲菲道:“让你们自己的人盯着,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白菲菲重重点头,对身边的人道:“调一批警卫员跟着去宅院。” 钱树还想阻拦,却被保镖架着胳膊,提溜着,不得不让开去路。 周围的人眼见大势已去,都纷纷开始往外退。 林远可不会放任这些人死灰复燃,毕竟他还没让钱树亲口认罪,只有他招了口供,他的黑锅才算彻底洗清。 他转头看着钱树,露出一丝玩味的笑,“钱院长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通过不诊不治就知道白老是中了砒霜的毒?” 钱树肉眼可见地慌了神,“我,我从医数十年,我当然有自己的经验判断!” 林远冷哼一声,“还不肯认罪吗?那可就别怪我了。” 钱树心虚的眼神闪躲,“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有编制的,就算有白忠平作保,你也是挂名而已!你没权利处分我!” 林远冷哼一声,“我当然没权利处置一个刑事罪犯。” 钱树听完,暗自松了口气。 他嗤笑一声,推开架着他的保镖,不动声色地背过手道,“你少血口喷人,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公职人员!” 林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缓缓道:“谁说没有证据,白老身份特殊,你不知道他的床位周围都安装了无死角监控吗?” 钱树丝毫不慌,他看着白忠平多久,林远才来几天? 他早就把那些监控都毁了! 林远将他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他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床边的监控是你毁掉的啊?这样看来,上面要是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是不是意味着给白老下毒的嫌疑人就是你。” 钱树顿时脸色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白菲菲拧眉看着林远,她心里很清楚,她父亲床边安装的根本不是监控。 林远转头看着白菲菲,“你可以通知人来取证了。” 钱树彻底慌了神,他一把推开白菲菲,就要上前毁掉证据。 林远飞快闪身过去,一手揽着白菲菲的腰,一脚踹在钱树膝盖处。 钱树吃痛,哀嚎一声当即跪倒在地。 林远闪身躲开,满脸嘲讽道:“可别,您这把年纪,我可承受不起。” 钱树铁青着脸,从兜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玻璃瓶子,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林远眸光微动,在他抬手的瞬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钱树嚎叫一声,捂着心口,连喘气儿都费劲,而他手中的玻璃瓶子滚了几圈,落在林远跟前。 白菲菲低头要捡,却被他抓住手。 林远看着垂死挣扎的钱树,语气冰冷。 “其实床边安装的根本不是监控,是用来检测人心跳呼吸的红外线,你常年出入手术台,指纹早就被消毒水腐蚀了,钱树,你因为一时邪念,亲手葬送了你半辈子功绩。” 钱树冷笑一声,依旧不死心,“就算证据确凿又如何!白忠平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我就告诉你,你动不了我!” 林远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嘱咐你对白老动手?让我猜猜……” 他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钱树,“是下一任市委书记?还是……更上头的人,他们容不下白老,是跟临泉市拆迁有关?” 白菲菲心口一紧,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 林远回过神,反握住她的手,似乎是在安抚她。 钱树面色铁青地盯着林远,显然戒备心起,林远也很难一时突破他的心理防线。 罢了,反正这件事自有白家人处理。 林远收了心思对白菲菲道:“你让人将这瓶子上的指纹,还有里面的东西拿去化验,对比白老身体里的毒,他就抵赖不得了。” 白菲菲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林远看着瘫软在地的钱树,对保镖道:“看好他,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保镖看着白菲菲,似乎是在等她的命令。 白菲菲微微点头。 钱树被带走后,围在病房外的人也都作鸟兽散去。 林远仔细打量着那群人,唯独那个报信的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安全通道。 他本想跟上去,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林远掏出来一看,正是白雪发来的消息。 他对白菲菲道:“白老的手术耽误不得,我得尽快赶过去,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收尾可以吗?” 白菲菲点点头,“我让人跟着你,不然内宅你进不去。” 说完她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周凯,你送林医生过去。” 林远走后,白菲菲转身回到病房,却发现地上那个玻璃瓶已经不见了。 她顿时变了脸色,质问门口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