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也要见的,晚上我一定会去,不是么?”
“昨天是昨天,晚上是晚上,都不是此刻。”季言矜顿了顿,“我每时每刻都想见你。”
他自嘲一笑,“你不懂的。”
救命,短短几天,是谁教季少爷这么直球的?出来,温苋汀要杀了他!
他好像知道温苋汀的内心活动一般,又说:“没人教我,我自己想清楚了。”
“喜欢的女孩很会躲藏,不跟紧点怎么行?”
温苋汀请假不在学校的这几天,他也在反复受着折磨,拷问自己,逼迫自己,是不是一定就是这个人,
是不是别人都不行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巍峨高山,是不是,什么艰难险阻,他都愿意跨过?
消息不回一条。
她不愿意,那么他也不要理她了。
最开始,骄傲的少年憋着一口好大的气。
但,几天,他都要疯了。
做什么都会想着念着,睁眼会想她是不是也醒了,然后就会笑着又想,她那么懒,一定还在睡梦中,又会怨,怎么不能在梦中相遇呢。
就连在梦中也不愿意理一理他。
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那便不要放下好了。
有些人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为什么就是她了,喜欢会在每一条血管中流淌,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中倾泻而出。
他不知道,她不知道,别人都知道。
只是爱神从来都是这样,不问人愿不愿意,也不管有没有爱的能力和勇气,鲁莽地急促地就将人拽下爱河深渊,在无尽波涛中翻滚挣扎。
看,这个人,好可怜好狼狈。
克制的栅栏开裂,爱的洪流就会肆无忌惮喷薄而出,无人幸免。
温苋汀沉默良久,她好像是在放纵他的爱意。
又想,算了吧,说不定一切都会在今晚结束,今夜之后,就什么都没了。
避而不答,温苋汀垂眸,轻声道:“你在哪里?”
“你家门口。”
“你怎么知道?”
“问一问就知道了。”
季言矜扶额轻笑,“我不进去,你把早餐拿进去,趁热吃。”
“……你进来。”她干不出这种事,让人在门外吹冷风。
大半个小时后,跟小猫似的,温苋汀慢慢悠悠吃完早餐。准确的说,是她和季言矜两个人一起吃完了这份早餐。
她问,他才说他也还没有吃,让他吃,又拒绝。温苋汀试探性地用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
这个人,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张口接下,狭长凤眼弯得像天上月牙似的,笑得眸光滟涟,风华无双。
饱不饱,也不说。温苋汀喂一个,他吃一个,小孩一样。
坏死了。
季言矜收拾好桌上的狼藉,起身揪她滑腻的脸颊肉,“走了。”
出了家门。
没计划好去哪里,两个人就沿着学校的街道一路走一路看,看到什么好玩的有意思的就会停下来玩一会儿再走。
学校的老街上这些店铺貌似已经开了很久,有些店面上头的招牌甚至已经掉了漆,老板也懈怠修补,横竖这一带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学生嘛,不至于什么门面活,只要东西好吃,哪里都能钻。
也不是没有除了学生之外的客人光顾这条老街,但那也是偶尔,主要还是要靠这些学生吃一口饭。
也想红的。
嘿,而且店铺老旧也是一张复古风嘛,吸引来对街拍摄的摄像师,或者免费探店客,网上放一放,炒一炒,也
能成网红店铺,生意大把有。
老板无一不想。
红了什么都有人夸的,不用愁。
破烂是个性,精修是用心,好吃是手艺,不好吃是独特。
季言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照相机,摆弄两下,还怪专业的。守着店铺的老板们纷纷红了眼,恨不得揪这个漂亮小伙对着自家招牌来一张。
长得这么好看,不是明星就是大网红。
温苋汀呲着呀,作势凶了凶眼热的店主人们,凑上去看季言矜在搞什么鬼。
“看什么?过去站着。”季言矜头也不抬。
“啊?干嘛。”温苋汀慢吞吞嚼着嘴里的软糖,手上揪着开封还没有吃完的零食袋包装,不情不愿。
“不干嘛,拍你。”
季言矜终于抬起他矜贵的头颅,掀起眼皮,带着审视意味地环顾四周,凌厉又清冷的视线来来回回,好像是在心里默然评价着一切,不动声色评估打分,判断价值。
没人能扛得住季言矜的目光,如果此刻店主人手里有张帕子的话,应该都揪得稀巴烂了。
“看哪家店铺最不顺眼?”仿佛看不见定着在身上的期盼目光似的,季言矜轻笑着将目光移到温苋汀的脸上。
眸光似春水滟涟,也似焰火簇簇,浅浅、轻轻地烫了一下温苋汀。
她眨眨眼,不敢再与之对视,点点接近分叉口的一家小店,装修简单,门口立着的两棵大红柱子不伦不类,还掉漆。
店门口,老板娘搬了张小椅子,闲闲嗑瓜子,时不时招呼过路人两声。
有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