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却缓缓挪下来了些许。
“您不答,是默认吗。那我就这样以为了?”
那手捧起她的脸,又将脸颊上的发丝撇开:“原来门主一直在我背后。到底是我错怪您了。”
而江袭黛眼前一黑,脸颊上一软,被人那嘴唇碰了碰。
她吻得很轻,像是微风分花拂柳。
江袭黛愣住。
“您真好。”
【滴!女主好感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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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袭黛双目微睁,这个神情显得有些无辜。
江袭黛
的手指攥紧她衣裳,又连忙把那人推开些许,怔了片刻,捻起一块衣袖蹭过脸颊。
只是抬眸间,对上的燕徽柔的神色还是微微润着些光辉,那年轻的姑娘浅淡地笑了笑,眼角还垂着泪,不似作伪的神色。泪光在微笑里晃得颇有些可怜。
……为什么,她都这么做了,她从前也对燕徽柔不好,一直没好过,而燕徽柔却不会恨她?
江袭黛嘴唇微动,想说这实在误会得彻底,小丫头,她根本不是历练她,只是蓄意谋杀而已。
傻子都能瞧出来了,聪慧如你,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话头从喉咙滚到嘴边却顿住。
她私心希望,燕徽柔这么误会下去好了。
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就这样好了。
细细想来,简直是荒唐的一日,也没人来给它下个定论什么的。江袭黛闭上眼,不去看燕徽柔眼角挂着的眼泪。
“……随本座去山谷,看看那只妖物死透了没。”
“剑拿着,别掉了。”
江袭黛把她的剑从土里拔出来,这是她从前肯定不会有的举动,叮嘱一句。
燕徽柔也顿了顿,然后伸手十分受宠若惊地接了过来。
只是江袭黛刚刚转身,便听到燕徽柔说:“江门主,您不要那把绣花伞了?”
江袭黛的身影微微一僵。
她侧目过去,眉间愠了三分恼意:“……需要你提醒吗。它自会跟来。”
言罢,垂在红袖下的指尖一翘,捏了个手诀,那伞便飞了回来,忽上忽下地跟在她身后。
江袭黛话说出口,未曾听见燕徽柔回答。她一手握住了伞,撑着挡住自己的身影,心中莫名在想:眼下那小姑娘才经历生死之关,估计吓得不轻,自个如此语气,是否太凶了些?
于是她缓了下脚步,依依靠在伞边,回眸待着燕徽柔跟上来。
燕徽柔却完全不介意。
毕竟她已经习惯了江袭黛的性子。她本身又是个包容别人的人,如若不是底线问题,一般都是很好说话的。
只是她心中仍有些不可置信,江袭黛居然来救了她。
那么先前,又何必那样的态度让她误会?还不多作辩解?
被喜欢的人抛弃了——先甭管是哪种喜欢,纵然是燕徽柔这样柔软的性子,也会难过的。只是表现出来也只会给江袭黛增加烦恼,或是增加厌恶,她便不过多表现了。
如今虚惊一场,竟让她有些神思恍惚。
而在经过江袭黛身侧时,事态变得愈发离奇起来,一向轻慢不爱理睬人的江门主,甚至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那绣花伞底下拽了一拽。
“下着雨。”
江袭黛的声音温婉了很多,在烟雨朦胧中水蒙蒙的,显得有点飘渺:“别淋湿了,你底子这么差劲。本座不乐意以后瞧着个病秧子在眼前晃荡。”
燕徽柔迟疑了一下,伸手扣住女人的手,也没见她松开。
以后……
她们会有“以后”吗?
两人走到悬崖边上,江袭黛带着燕徽柔缓缓落到了山谷里。
四处都是烧至尘泥的灰烬,一小撮一小撮地燃着,像是一群星星掉在了地上。
江袭黛放眼望去,心中也是一怔,她只是挡下了那妖物致命的一扑,隔绝了火,但是并没有主动进攻。
刚才那气浪掀到燕徽柔身上,好在燕徽柔被她接住,而剩下的全部都弹了回去——
于是这东西就悲催地被自己吹碎了,又加上山体一塌,全部掩埋在下面。
看起来也不值一击,还是被燕徽柔给弹死了,但是燕徽柔甚至都没怎么受伤。
到底“bug”在哪里了?
江袭黛有点纳闷。
正这么想着,燕徽柔讶然一声唤回了她的神:“……怎么回事?”
燕徽柔拿着的那把金楼玉阙隐隐震动,似乎有了自己的灵智一样。
燕徽柔手臂绷紧,险些快拽不住了。
江袭黛看了她一眼,拔出了自个的软红十丈剑,低头瞧了瞧,也有嗡嗡的剑鸣声。
她松开手,想要看看这东西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燕徽柔也再拽不住。
铿锵一声——
金楼玉阙与软红十丈撞在一起,其上繁复的花纹卡在一起,正好映出“天上人间”四个大字。
地上的余火突然发生异变,往上一窜,聚集起来,吞没了那两把相互纠缠的宝剑,顺着那上面的纹路焚烧起来,一直蔓延向燕徽柔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