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口脂上好像染着一股果香味,衔之如含入了一颗蜜糖,细腻香甜,清新可口,让人愈发上瘾沉迷。
凤栖梧双眸炙热猩红,他翻来覆去吻着她,发狠的模样像一头无法餍足的凶狼,目光触之就觉可怖惊心。
温染颜就坐在圆凳上被他这样肆意捻弄,闹得浑身轻颤,软声娇吟从她红唇里一点一点溢出,若非他的大掌狠狠禁锢着她的细腰,她非得摔出去不可。
铜镜里,清晰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旖旎蔓开,就连春风里吹来的馥郁花香也变得浓稠了起来。
被凤栖梧狠狠禁锢着,温染颜挣脱不开,只能用手轻轻推了推他,微喘道:“小心着点,口脂都要被你吃没了。”
闻言,凤栖梧这才停了动作,瞧了瞧她。
只见,她杏眸水润如烟,本就绯色勾人的眼尾此刻媚态更增,只稍一个抬眼,就能将人的心魂都给勾走,而她唇上的口脂的确被他吃没了,只留一些瑰色在她唇角晕开。
“没了再涂就是。”
凤栖梧无所谓,又俯下身去亲她,一时间浓烈的气息交织,竟是有些不可收拾。
直到天色稍暗,外头屋檐下挂着的风铃发出叮当脆响,凤栖梧才意犹未尽停了动作。
只是温染颜才刚穿好的衣衫,不知何时竟被他褪至腰上,就连绣花的小衣也松松垮垮,起伏之时凝脂玉肌若隐若现,着实一副被狠狠欺负后的狼狈情态,就连肩头也多添了一些新鲜的绯痕。
温染颜红着眼尾整理着散乱的衣襟,越是整理就越觉得麻烦,不禁伸脚在凤栖梧腰上踹了一脚,随即,嗔怪地睨了他几眼。
“都怪你,这衣衫又得重新穿过了,白白浪费了时辰不说,还吃力的紧。”
她衣衫散乱,凤栖梧倒是还衣冠楚楚。
越想越不平顺,温染颜又在他腰上踹了几脚,这才觉得畅快了许多。
凤栖梧任由她踹着,见她懒洋洋地理着衣襟,系带系了半天都没有系好,他失笑着俯身帮她把系带系好,又顺道帮她把衣襟都整理好。
温染颜坐回到铜镜前,重染了一些口脂。
刚刚被亲得猛烈,如今再涂上口脂,竟是比刚刚还要饱满娇艳。
“你的嘴也去擦擦吧,染了好些口脂呢。”温染颜仰头睨了他一眼,忽而嗤笑道:“若顶着这副样子出去,指不定要被旁人笑话死了。”
凤栖梧往铜镜里一看,确实看到他唇上也染了些许瑰艳之色,因着刚才亲得发了狠,这般颜色微微晕开,糊得他满嘴都是,确实不太雅观。
他虽这般想,话音里却全是愉悦的调笑:“有什么好笑话的,不过是夫妻间的趣味,都是有家室的人,若是羡慕当然也可学着来。”
温染颜媚眼含笑:“好无耻啊。”
凤栖梧眸光一深,一口咬在她颈间。
两人折腾到天都黑了,才总算折腾好。
华灯初上,月色如纱,两人终于坐上了行至皇宫的马车,马车外系着的和銮一摇一曳,散出空灵脆响,在寂静夜中显得犹外和润缥缈。
宫宴设在朝晖殿,此处金碧辉煌,风景秀丽。
宫殿临湖而建,还可看到月色下潋滟如波的水景,湖中还有锦鲤游动,更是平添了些许灵动生气。
官员们携带着家眷徐徐而至,落座后一边赏景一边吃茶品美食,当真是人生一件乐事。
温染颜与凤栖梧坐在人并不多的幽静之处,其余官僚家眷皆在寒暄谈笑,唯有他们这儿冷冷清清,仿佛是被割裂开的两个世界。
不过,他们全然不在意就是了。
殿内人影憧憧,不多时,丝竹之音响起。
有舞姬在殿内翩翩起舞,水绸挥落,随风荡开,巧笑嫣然,美眸盼兮,那般柔美姿态看得人如痴如醉。
如此盛大的宫宴上,皇后仍旧没来,坐在赫连枭身侧的仍是那位得宠的贵妃。
贵妃容貌清丽,姿态柔弱清雅,她今日着了件藕粉色的宫装,浅色的宫绦打着如意环扣结系在柳腰上,实在是盈盈一握,珠翠满头,一脸容色生光。
温染颜掌着酒盏,不动声色又打量了那贵妃几眼。
如此盛大的宫宴上,皇后不来,贵妃却来了。
这赫连枭还真是荒唐呐。
她瞧了好几眼,也实在没瞧出这贵妃有什么过人之处来。
只是,能让赫连枭如此神魂颠倒的,真是如表面这般清丽乖顺柔弱的人儿?
见温染颜瞧得入神,凤栖梧随意捻了一颗酸梅子塞入她口中。
酸涩的味儿瞬间在口齿间蔓开,温染颜一侧眸,就与他似笑非笑的眸子相撞在了一起,他薄唇微弯,端的是做坏事后的恶劣。
见她望过来,他话音里隐含笑色:“好吃吗?”
“你自己吃吃看,不就知道了?”
温染颜眼疾手快,重新抓了颗酸梅子胡塞入他口中。
凤栖梧被酸得皱眉。
温染颜大仇得报,笑得花枝乱颤。
晚风轻拂,酒香与女子的脂粉香缠绕在一起,顿生出缱绻迷醉的意味。
彼时,斜坐在一侧的西域使臣忽而执着酒杯起身,朝赫连枭的方向敬酒,道:“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