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臂弯,那只海东青便乖巧而立,目光炯炯。
“禀告小可汗,凤栖梧并不在营帐内,他们往东跑了。”
有一小兵前来禀告。
阿史那跋并不意外,刚才那支箭若真能轻巧将凤栖梧给杀了,他也不必兴师动众带兵前来围剿。
正因为此人有天纵之才,诡辩如斯,是北琅的一根定海神针,有他坐镇的北琅无坚不摧,无人能犯,他们与北琅斗了那么多年从未讨到过半分好,这才不得不在他孤身一人时围剿截杀。
虽说不太君子,但若能清扫掉这样一个巨大阻碍,即便不是君子所为他也得做。
“追。”
阿史那跋一声令下,细长的黑眸定定看着两人逃跑的方向,眉眼染着一抹孤冷的决绝。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上千突厥骑兵如蝗虫过境般涌来,贴地的马蹄发出沉兀的轰鸣之声,一时沙浪滚滚,烽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