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上的脏污,待到一双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脏污,他才弯唇笑了笑道:“将这具尸体丢到凤烛月房中,他近日一直在家养伤,想来是极舒坦的,可我就是想让他不舒坦。”
戚九竹领命:“是。”
他当即就把尸体拖了下去。
凤栖梧看着被拖曳出来的血痕,笑得幽然绵长,又恶劣十足。
“别直接把人给吓死了。”温染颜撑头调笑。
凤栖梧回眸,似笑非笑道:“倒也不至于那般脆弱。”
地牢外暮色深重,有寒鸦惊飞而起,眨眼扑向天边老树,许是阴气过盛地牢里凉的很,温染颜见没戏可看了,便抚了抚衣裙准备离开。
凤栖梧丢了鞭子,抬脚跟上。
皎皎月华下,凤栖梧的面色比以往还要更深沉几分,就像这蔼蔼的暮色,深到望不见边际,即便他刚才面染从容,可心里终究还是阴郁的。
温染颜仰头,笑盈盈地问:“你这副样子,可是要让我陪你喝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