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颜顺势揽住他的脖颈,抬眼,眸中盈盈碎光如水色荡漾,顾盼生春。
“谁和你般配了?”她嗔了一声,轻推着他的肩膀。
凤栖梧将她细嫩的手腕紧扣,一口咬在她的耳珠上,吸吮舔抵着:“我们哪哪都般配,一样的恶劣,一样的狠辣,像我们这样的就该锁在一起,莫要再去祸害旁人。”
说罢,他手下一紧,微哑的嗓音在此时听来,有种强烈的侵略性,肆意逼人。
“想得倒是美。”温染颜媚声调笑。
她状似无意地侧过头,温热的红唇轻轻擦过他脸庞,带起一缕说不清的微涟。
凤栖梧顿时脊背都酥麻了,他双眸灼亮,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暗欲之色,“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他说着,便轻捻着温染颜的下巴,将她的脸板正过来,待看清她眼尾流溢的海棠春色,他喉口滚动,漆黑的眸灼欲相交,如海汹涌。
温染颜被迫与他四目相对,盈盈一笑,不应不答。
彼时,两人贴得极近,呼出来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陡然升起的热意浓稠炽烈,裹着从纱窗外透进来的香风,好似成了一剂让人变得不清醒的药。
凤栖梧的双腿挤了进来,膝盖似有意无意地研磨着,箍着她的双臂血脉喷张,坚实的肌肉下青筋爆出,根根分明。
即便隔着衣料,也好似能摸到布料下线条的流畅,肌肤的滚烫热烈。
温染颜细细轻喘,总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几分。
她耐不住地伏在凤栖梧肩头,腰若扶柳,身娇体软,眼尾沁出的薄红如春桃醉色,纵情缭乱。
凤栖梧捻着下巴,欺压般地吻上她的唇瓣。
他翻来覆去的亲吻,滚烫的掌心覆在她腰侧辗转捻弄,像是要把她狠狠碾碎进自己的骨髓中,血液里。
温染颜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酥软,呼吸也渐渐有些烦乱,慢慢溢出的轻吟就像是美妙的笙歌,比纱窗外婉转悱恻缠的唱戏声还要牵动人心。
听得这般醉人之音,凤栖梧心口好像有凶狼在叫嚣。
他俯身,强硬地将她压抵在桌壁上,一双黑眸沁着灼烈的火,盯着她时,像是要把人拆骨入腹。
风拂过,雅间内的碧色绉纱曼妙浮动,两人疯狂纠缠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一时有种说不清的激烈澎湃,媚意春生。
“这样你快乐吗?”凤栖梧在她颈侧来回厮磨,嗓音低哑。
他温热气息如羽毛般轻触在她耳畔,泛起的酥意如丝如缕,不住缠在她的心尖。
“挺好。”温染颜双颊如染云霞,浑身上下恍如是水做的,绵绵软软,轻颤搅动。
窗外的唱戏声还在继续,两人在这样缠绵的戏声中,缠得难舍难分,凶猛激烈。
“我可以一直带给你快乐。”
凤栖梧咬着她的耳珠,吻着她的颈侧,又对着她的小唇反复亲吻。
他动情地说着这番话,眸底是如潮水般偏执的疯绝,随着他的疯狂,在她身上一点一点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
就像是一种记号。
一种与她不死不休的,记号。
——
长公主府邸奢靡华贵至极,明珠做灯,琉璃铺路。
内院错落有致,幽静曲折,抄手游廊下风铃摇曳,飘散出清越之声,于细润和风中绵延婉转,霎是好听。
府内有最好的郎中,凤烛月在这几日精心的调养下,总算能下地走路了。
只是走时牵动着伤处的皮肉,便只能一瘸一拐的,再加上他近日忧思深重,整个人憔悴了一圈,眼下也是一片乌青,再也没了往日里的光风霁月,温润如泽,反而泯于众生,就像再寻常不过的路人。
凤烛月在屋中无聊,想看书却静不下心来。
纱窗外的和风融暖,如明光一般流淌而入,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反而觉得这风如秋风一般萧瑟冰冷,还张牙舞爪酷似妖魔。
凤烛月紧握了双手,总觉得近日有大事要发生,闹得他心浮气躁,坐立难安。
恰在此时,有派出去的暗卫前来禀告。
听到人声,凤烛月恍若惊弓之鸟,吓得破了音调:“何事来禀?”
暗卫伏跪在地,恭声道:“王爷,今日码头上倒是风平浪静,无人再来探查,只是……”
“这黄海书黄大人,今日去梨园听戏时,不知为何竟与凤栖梧在雅间会面,两人相谈甚欢,黄大人足足在里面待了小半个时辰,才面染喜色地离开。”
凤烛月听得前半句话,心下稍稍一松,可听得那番转音,他的心再度惊起,翻涌不息。
近日,突然有人在查他码头的生意,好像还查到盐上去了,他心下惊澜,可想到那人掌握的证据不足,便也稍加安心了几分。
他刚想设计混淆视听,却不曾想,与他合作的黄海书那边竟出了问题。
“他与凤栖梧会面,此事当真?”凤烛月面色阴翳,眼瞳如惊狂般闪烁不停。
暗卫道:“千真万确,属下一直盯着,看得真真的。”
闻言,凤烛月如泄了一身气力般,跌坐回圈椅上,即便牵扯到了伤口,他也好似感觉不到疼一样,面色惨白:“你昨日与我说,有人在查码头之